次,胡香的纠缠当然也是个原因。”
柳三风连连点头。
石球道:“水观音难得找到一个像你这样的对象,她岂会就此满足,但又没有办法可以控制你,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但是就这样替你偿还那笔赌债,事后难保你又会像以前那样子对她。”
他一顿,才接下去:“是以除非那之后能够完全控制你,否则她一定不肯拿钱出来。”
柳三风道:“一定不肯。”
石球道:“这一来,你那份家产无疑由她暂时保管,万一有日吃不消,死在她床上,就全都完了,况且这件事除非无人知悉,给传开来。以后,你哪里还有面目在扬州城混下去,因此虽然你口头已经应允,心里也未必同意,左右为难,如何是好,深思熟虑之后,最后到底给你想出了一个一石二鸟的办法。”
柳三风脱口道:“什么办法?”
石球道:“真的要我替你说出来?”
柳三风苦笑点头。
石球道:“这说来话长。”
柳三风道:“我的耐性向来很好。”
石球道:“这方面,我可以想象,只可惜我的两条腿已经站累了,一张嘴亦都说干了,书斋就在前面,何不进去坐下再说?”
——书斋?
柳三风心头一凛,道:“书斋里没有茶水,如何招呼三位大捕头,偏厅就在那边,请到偏厅说话。”
石球道:“没有茶水也无妨,我只想找个地方歇脚,今天我走的实在太累。”
柳三风道:“如此更要到偏厅了,那里有几张软垫,歇脚最舒服。”
石球道:“也好。”
他转身举步。
柳三风一颗心这才放下来。
他这颗心放下得未免太快。
石球才一步跨出,就停下。
他连随回转了身,道:“你好像不欢迎我们进去书斋。”
柳三风道:“哪里的话。”
石球道:“是不是书斋里有什么,不能够让我们看见的东西?”
这个人的疑心,实在不小。
柳三风忙摇头道:“没有这种事。”
石球道:“哦?”目光左右忽一瞟林雄北彪。
不等他开口吩咐,林雄北彪两人就放步奔向书斋。
他们追随石球到底已经有不少时日,石球亦不是第一次这样子示意他们采取行动。
柳三风如何来得及阻止。
他怔在当场。
北彪林雄推门而入,就看见了挨坐在椅上的胡香。
他们都认识胡香,可是现在却全都认不出来。
胡香的睑庞已经完全紫黑。七孔仍然在冒血。
纵然就是她最好的朋友,现在只怕也难以一眼认得出椅上的这个人就是她。
北彪林雄并不是胡香的朋友,普通朋友也不是。
他们却睑都青了。
最低限度他们都知道椅上的是一个死人。
这样的死人在今天他们已经是第二次见到。
林雄脱口惊呼道:“这……这不是水观音的尸体。”
北彪轻叱道:“水观音的尸体尚在美人楼。”
林雄道:“也许美人楼发生尸变,她跟着我们跳到这里来了。”
北彪打了一个寒噤,道:“光天化日之下,那来这种事。”
林雄道:“然则是谁的尸体?”
北彪上前两步,定睛望了一会,道:“这个女人好像是胡香?”
林雄奇怪地道:“她怎会这样死在这里?”
北彪道:“这要问柳三风了。”
他转身奔出。
才来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