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球道:“你赌得未免太凶。”
柳三风一声轻叹,道:“当时我实在并不怎样清醒。”
石球道:“哦?”
柳三风道:“如果不是喝醉了,我怎会这样赌?”
石球道:“可是,金满楼却不会理会这许多,他是有名的铁面无私,绝不会留情。”
柳三风道:“这个人我清楚。”
石球道:“你当然不想倾家荡产。”
柳三风道:“当然。”
石球道:“你当然很想有人能够替你偿还这笔赌债。”
柳三风道:“当然。”
石球道:“这样够义气的朋友相信你还没有。”
柳三风无言叹息。
石球道:“惟一能够帮助你的,也许就只有水观音,因为你们已不是朋友这样简单。”
柳三风仍然不作声。
石球道:“也许她已经答应替你偿还,所以近来你就特别卖力。”
柳三风摇头道:“她没有,每一次问她,总是说还未到限期,到月底再说。”
石球道:“突然需要她拿这么多钱出来,她当然要考虑清楚。”
柳三风道:“当然。”
石球道:“不过,这几年她虽然赚了不少钱,却也添置了不少房屋,一时间,只怕她也拿不出那么多现钱,这几天,你可曾见她有变卖什么房屋的迹象?”
柳三风道:“我看就没有了。”
石球点头道:“她实在是一个聪明人,好像她这样聪明的人,又怎么会将那么多钱,用在一个并不完全属于她的男人身上?”
柳三风没有说话。
石球又道:“以我推测,她宁可由得你倾家荡产,然后再替你赎回来。”
柳三风道:“她是曾经这样表示。”
石球道:“也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完全控制你。”
柳三风微喟道:“她是这个意思。”
石球道:“你当然亦已看出了她的意图。”
柳三风道:“我也是一个聪明人。”
石球道:“我知道,可是你为什么还要那么样卖力?”
柳三风道:“两个原因。”
石球道:“哦!”
柳三风道:“一、我希望能够使她回心转意。二、我恐怕不卖力,她生气起来,甚至打消替我赎回去的念头。”
石球道:“没有第三个原因?”
柳三风道:“没有了。”
柳三风奇怪的道:“你认为还有什么原因?”
石球道:“掩饰你正在进行的一个大阴谋。”
柳三风好像更加奇怪,道:“我正在进行什么阴谋?”
石球道:“你何必故作不知。”
柳三风苦笑。
石球道:“我本来就已怀疑,只是猜不透你的动机,听了你方才那番说话,才明白过来。”
柳三风道:“现在,却轮到我不明白了。”
石球道:“水观音是怎么的一个女人,相信你必然明白。”
柳三风道:“认识她的人,应该都明白。”
石球道:“不客气的说一句,水观音这个女人简直人尽可夫,因为很少男人能够满足她,能够满足她的男人又不能够每一天都让她满足,你是例外的一个,所以,第一次虽然是你找她,之后却是她来找你的多。”
柳三风并不否认。
石球道:“但男人到底与女人不同,如果那样子下去,用不着半年,你便会只剩半条人命。”
柳三风点头道:“也许,三个月都用不着。”
石球道:“你怎肯冒这个危险,所以你只是间中去找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