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活最后一个冬天最大一场雪,百折不挠的你,不懈不休的努力,若恼了我的忍耐,打翻了我的极限,也许对爱情懵懂,也许深沉着无望的曾经,对所有的流露者一视同仁无动于衷,惟独你雷打不动,毅力跨越那个城市到这个城市的遥远,用口中的节省不厌其烦地重复着真段路程,终于让我忍无可忍,把你放逐出我的视线。不知过了几时,无意间隔窗观雪,猛然发现你的身影坚定顽强地战立在育芳园那没膝的积雪中,眼睛始终锁定在我宿舍窗口的方位,我突然感到不忍,突然产生感动,走近你时花灯初放,风旋细雪,五彩晶亮,点点飞闪,绚丽光芒。啊!那一朵细密舞风的雪花,那一段青青涩涩的岁月。
四
风起时那一朵被命运撞击失落了花瓣的雪花,如同伤痛了翅膀的天使,如沉重的沙粒击疼了成家立业后的痛苦往昔。
走出大学的校门,和所有的志气青年一样。一样的意气风发,一样的信誓旦旦,一样的热情洋溢,努力投身进事业、生活中。
一样携手伴侣,一样营建家庭,小家虽然贫寒却充满奋斗和期翼,无数次幻想、设计、期待生命带来的惊喜。 然而生命的来临却把一切的希望打进地狱。我那可怜孩子,生命之初就承载着巨大的苦痛,用无休无止的哭声与命运抗争,也是无奈的对亲人们的唯一表达和诉说。伴随这控揪心倾诉的,还有丈夫那一声声沉重如巨石般的叹息声,突如其来的重击击毁了初为人父者的坚强,他选择了逃避、发泄的脆弱方式,酗酒浇愁,忘记了一个丈夫的义务,推脱一个父亲的职责。危难来时,没有给妻子一个可靠的肩膀,没有给孩子撑起一方有阳光的天空。
儿子降生在九四年的深冬,我记忆中最冷最深刻的冬天……寒冷刮骨,疼痛入髓,积雪如山,重压如山。当产假结束,一边是我刚刚起步那忠爱的事业,一边是挣扎在生死边缘时刻不能离开亲人呵护的儿子,再加之微薄的经济能力。首先想到求助正当壮年的公婆。婆婆很坦诚的一番观点:我四个儿女强将就养活,可下都成家立业了,责任也算尽了,该享点清福了,一辈子管不了两辈子的事儿了,各人的事儿各人想招儿吧。是啊,父母把我们养大成人,已经很辛苦了,怎么还有权利强求和勉强呢?我包好孩子,抱紧怀中,重又跋涉进晚春的风雪中,不知不觉中,泪已成冰。
后来,我那花甲的父母放弃欣欣向荣的家园来了,用那早已经疲倦的双肩扛起女儿的天,用那抚育了七个儿女劳累变形的双手又捧起我的孩子。父亲只一句:大学咱不能白念,再难爬的山也能有路,有爹妈的天就不会塌。是的,我崇敬的爹娘,给我做人的脊梁,给我生存的勇气,用他们操劳疼痛的身躯支撑起女儿的希望,用他们朴实的民族美德身体力行着晚辈的人格。我用从他们那里遗传来的倔强,战起身、挺起腰、抹去泪、走进风雪。在父母的支持下,努力耕耘着我的事业,竭尽全力地担起一个母亲的职责。
可是命运多桀、祸不单行,九六年的秋末冬初,世上最疼最爱我的母亲去了,忧劳成疾,带着怎样的不舍和不忍,临走时无论我怎样的努力,都没能让她合上眼睛。在那个飘雪的日子,世界上最疼我的人走了!带着万般无奈的疼爱,带着无法瞑目的牵挂,一分一秒一步一回头地去往天堂的路。还带着她那宽厚,她那容忍,还有她那息事宁人不愿言说的委屈,去了。她的最后一个生日,被酗酒泄愁的女婿砸得杯盘狼籍、闹得友怒亲离,她一如既往地对女婿疼爱倍至。面对我婆婆的误解与指责:跑我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