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我没见过。”
我的心倏地一忽悠,就感到胸闷气促。
“他做什么来了?”
“她叫徐春花,我的同事。”对着母亲关切的目光,我不能再不予理睬。不过,前半句话是真,后半句话却是假。
“哦,原来是同事啊!我当是……没事了,没事了。”母亲自语着出去了。
母亲的身影消失了,徐春花的身影跟着出现在我的眼前…… 。。
十九 心随境迁 旧日恩爱何足凭(二)
徐春花是韩江南的妻子,市中级法院的法官。从韩江南口中我知道她是个很能干也还比较随和的女人。上周六晚饭后,她突然来到我家。
一见之下,我顿时产生一种罪恶感,觉得自己不该插足于她和韩江南之间,不该去破坏她的家庭。她不年青,但依旧显现出她的天生丽质;她着装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可让人感到她是那么高贵不俗;她看上去似乎和霭可亲,然而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却悄然向你袭来。
我说:“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见韩江南了。请您放心,我这个人向来说话算数。”
徐春花微微一笑说:“其实早在两年前,我已跟韩江南提出了离婚。此后,我们一直在分居。他偶尔回家,完全是做给他儿子看的。”
我惊得目瞪口呆。
徐春花接着说:“抛开他与我的感情问题不谈,韩江南近几年已经变了,变坏了。我不想等他身败名裂的时候跟着受耻辱。可他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是他不同意离婚的。另外,我们的孩子,他若是完全不懂事的儿童,或者是个明白事理的成年人,我也无须这种顾虑。偏偏他是处在不懂事将懂事、要成年未成年的节骨眼上,他无法理解大人的事情。而且他是个天生具有叛逆性格的孩子,很难管教。做母亲的怎么能忍心不顾及孩子的成长呢?我也就不再坚持已见,稀里糊涂地过下来。唉,正所谓凡事难两全哪!”
“那你……今天来……”我糊涂了,我搞不懂徐春花的来意。
“白皪,我们是同龄人,都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我同情你、怜惜你。我真不想你再被人欺骗,再摔跟斗。”
我的心开始紧缩。我感觉到她的真诚,明白她不是来打婚姻保卫战的,那样的话问题也许更棘手。
“正巧,昨天我拿到一盒带子,它应该能说明一些问题。”徐春花从衣袋里掏出一盘录音带,“它或许对你有用,今日冒昧相送。”
“这……”我迟疑着接过录音带。
“你想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吧?”徐春花苦笑着。
因为孩子病了,想爸爸。徐春花打电话,到处找不到韩江南,只好硬着头皮找到他那个“金丝鸟巢”。她进屋还没说上几句话,院中有汽车驶入。“金丝鸟”大概也是不知道何人到来,就让徐春花从后门出去(那房子是老式二层小独楼)。徐春花灵机一动:到这里来的未必有什么好人。就顺手把“金丝鸟”的袖珍录音机打开放在了茶几下层,躲到屋后面。原来是韩江南回来了,一小时后,他摔门而去。徐春花取出了录音带。
我听了录音带,就变成了日记开头记述的样子。
那是真的吗?韩江南是那种人吗?往日的情感,旧时的恩爱就那么经不起考验吗?不!这不可能!这绝对可能!莫非我的听觉有了毛病?有可能,我现在身上的毛病多了。
我爬起来,再次打开录音机……
十九 心随境迁 旧日恩爱何足凭(三)
一阵细微的电流的嗡嗡声后,一个嗲声嗲气的女高音:“南哥,今个儿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呀!”
“乖乖!宝贝儿!两天没见你,心里和猫抓的似的。过来!让我亲亲!”一个京味十足的男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