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噔噔噔——”的下了石板房,沿着城北的大路跑去。
她兴奋莫名,一路在想,千辛万苦啊,真的是九九八十一难啊——找了七八个县城或者农村了吧,都一直毫无音讯,被人当做神经病一样的看待。这回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咧。抓起那份竹简,宛兰的脸上笑开了一朵花。
在县长的石板房,县长正收拾着竹简,“这么多——唉,真够累的——”
“县长大人这般操劳啊——”门外响起了一妇女的声音
“你是——哦,你是蒋府管家——叫三娘是吧。”县长说道。
三娘笑道:“县长大人这是弄什么呢?打扫为什吗?”
县长叹道:“刚才那少夫人问问有没有一个叫寻隐之的人,要我查查,结果翻找了半天,才找到啊,住在城北。”
“原来如此啊——”三娘若有所思的说道,然后笑着离去,“那我也不打扰县长了,三娘我就先行告退了。”
走出县长大人的石板房,三娘一路思索。
“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呢?”嘴角微微的上扬一个弧度,即使走在阳光下,也依然觉得这个人带着别样的霜寒。“最近太安静了,不弄点声响,就太无聊了,是吧?呵呵——”
*
宛兰并不知道三娘来访县长的意义是什么,只是心里洋溢着一副美丽的画卷,想想着和千亿见面的种种情形——他见到之后,会不会很吃惊呢;那应该说些什么才能打消他惊恐不安的心呢;他娘不会反对吧……
如梦如幻,如今却又如此真实的你,即将到来面前,该会碰撞什么样的火花咧?真实万分啊,想起一路的艰辛,各种碰壁,各种怀疑。想到如今,看到手里的竹简,真的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呐。以前的付之东流,终于有了纪念意义了。
“呵呵——”想到这,宛兰不禁加快步伐,还不停的傻笑。
“你看看——这里有个傻子”“是啊——一边走一边笑,笑啥”“不会是女骗子吧”“赶快闪开要紧”——
宛兰也忽然觉得,路上的行人是越来越少了,到了城北几乎不见什么人。唉——殊不知,背后一堆的人在搓她的脊梁骨。
到了城北的大山,宛兰急忙打听竹简上的地址,经过众多人的指点,她来到一座小山,里面有数十个石板房,又不厌其烦的一一打听,在第五家石板房停住了脚步。
“有人在吗?”宛兰扭捏了一下,脸红了半晌,脑中试练了几万遍相遇情节的各种情形各种话术。
敲得手都痛了,才出来一个老太婆。宛兰大声的说明来意后,这时候里面出来一个大叔——宛兰愣了一会儿。那大叔解释道:“你说的那户人家,三四年前就搬走了。”
宛兰惊了,宛若一盆冷水倾泻而下,冻的说不出话来了。
“你要找的那户人家,几年前搬到城南去了。你去看看吧,不懂还在不在。”大叔略微耐心的说道,然后“砰——”的一声关起门来。
宛兰摇摇头,打起精神,劝慰自己:“幸好还是有点信息的,又要跑一趟了。消息闭塞害死人啊!”
然后马不停蹄,水都没有喝一口,就急匆匆的往城南方向去了。
*
“大夫人,最近气色不大好啊。”
宛兰还在奔波操劳追求她所谓珍爱的同时,三娘也回到了住处,径直去了大夫人的房间,无不怜悯的问道:“最近,大夫人还在为和老爷的事情伤身吗?”
“我哪有啊——”大夫人喝着茶,淡淡的回答,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门外。
“最近你让我查那少夫人的事情,我都一一落实了。”三娘笑道:“少夫人每次都会去县长那查东西。”
“我知道了,你说了五六次了,每个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