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醉儿,怎么又走神了?”她的声音,我没有说过,很好听,像天籁一样,彼时,她正在教我作画,她的作画能力很好,常常几笔之间,便能勾勒出传神的画作,也难怪,以后她的儿女,那般的才华横溢。
我收回心思,慢慢地将注意力转移到笔端。
她的身边有两个侍女,其中一个长得比起宫中大多数的女子来,也不算差,因而后来的某一天里,她很容易的上了位,我不清楚那么爱她的父王,为何会这般伤了她,虽然,那个时候的我,不太懂得为什么她会受了伤。
“三王子,三王子,小心些,免得摔了。”这是宁姑的声音,她大概是知道,每日的这个时辰,我都会过来,因而早早地等在宫门外,“娘娘在书房里呢,王子自个儿过去吧。”
安菥宫的景色是烈夙王宫里的一绝,很是精致,完全不像是北方的宫殿,父王说过,苍黛是来自南方的女子,理应要娇宠着,这宫殿,当然要让她有身在家乡的感觉,仿照着南方的行宫造出来的宫殿,非常美丽。
我进门的时候,她一袭白衣,恍若天人,美得不可方物,正在画着一幅山水画,寥寥数笔,便自有一股神韵传出来,“醉儿过来了,今日可比昨日早了些时辰,现在饿了么?”她放下笔向我走来,蹲在我面前时,我才发现她的眼眶似乎红了些,像是哭过的样子。
“不饿。”扫了一眼周围,那是我还不知道,她身边的纯儿为何会消失不见踪影,因而问了一句:“纯姨为什么不在?”
“她,”她的眼眶又是一红,我清晰地看到了眼眶中的泪水,但是她又压了下去,“醉儿想要见她么?”
“不想,只是她不在你身边,我觉得疑惑。”
“她?”门外传来宁姑的声音,一转眼便看到她一袭青灰色的袍子出现在门边,“三王子可是要多一位母妃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
“宁儿,说什么呢,当着孩子的面儿,”她瞪了宁姑一眼,对着我道:“别听宁姑胡说,纯儿她,被你父王看中了,要走了,自然不在母妃身边,算了,这些事说了做什么,趁着时间尚早,今日将昨天为完成的那幅画完成了,让母妃看看醉儿的实力。”
我只能闷闷地说“好”,其实我懂宁姑的意思,无非是以后我要称呼曾经的纯姨为“纯母妃”。
他们的矛盾延伸到景嘉二十五年,戛然而止,因为她怀孕了,所以过去的一切,她都放下了,仅仅是为了肚子里面那个还未出生的小不点儿。母后的所有精力似乎都放在了照顾她这上头,将傅姑姑遣到了她的身边,为的就是防止出什么意外。
而在景嘉二十五年,我的生活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变化在于我开始跟随着老师上课了。老师是父王亲自为我选的,是当朝文臣之首——诗相。
选老师的那一日,父王与母后坐在凤栖宫里商量着要选谁作为我的老师,父王说:“你觉得他怎么样?尽管有些事上做的不是很好,但是才华倒是真的。”
“这些事,全凭大王做主,妾身没有什么意见。”母后的神色有些许的波动,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古井无波,“其实若是可以,妾身是不希望醉儿与他扯上什么关系的,但是既然大王是为了醉儿好,那妾身也没什么意见,只是妾身希望,他不要来打扰到醉儿的生活。”
“嗯,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明日便让他过来给醉儿上课。”
第二日一早,我便见到了那个传说中文采奕奕的诗相——诗孟,也是我的老师。他身着一身黑色的官服,烈夙的官服一向是沉稳而内敛的风格,穿在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俊朗。
“之前听闻王子博览群书,不知道王子可能理解这些书中讲了些什么?”
“读过了自然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