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适合吃苦,换着地方住住还不错,旅行就免了。”她很直白地告诉他,会先到法国住一阵子,对着肖亚,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肖亚算是满意了,转身往门外走,边走边留下一句话:“在我眼中,你不是弱不禁风的小花,你是斗士。所以,不妨继续。”
肖亚走了之后,秦悦羚也没有了收拾的心思。
坐回床边双脚缩在床上,抱膝歪着头枕在膝盖和肘间的空当处,她又开始想,什么时候才能回归平静呢。
手术后的身体比起以前还是虚弱了,份外的畏寒,而且偶尔还会腹痛。不仅身体上有影响,每每回想起来,总有些钝钝的疼痛在心里泛开。伤逝那还没成长成小生命的胚胎,也会有隐隐地担心,是不是身体以后都很难再去孕育一个健康的生命。
然后就会想起那张沉淀了更多痛苦的脸,苦涩的眼光,求谅的眼光,在她的心上流动。
刚开始知道时的怨恨慢慢就淡了,剩下的是止不住的心痛。
怨他恨他的欺瞒,却不能自欺欺人地说,这个男人不爱自己。是什么样的爱情,能让一个努力上进的好青年,能自毁清白放弃人生最灿烂最美好的年华,去熬8年的苦牢。8年后,如果爱淡了,又怎么会还有这么深的怨。
这些,秦悦羚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在夜深人静的痛苦哭泣中,她很清楚明白的感觉到这份腐骨般的爱是多么的执着。如果还能被这个男人感动,还会怨他的隐瞒和欺骗,还会为了他而痛苦痛哭,那她就是放不下。
既然放不下,那就不要放手。
她是自私的,在不能放手的时候,她开始动念怎么才能过好往后的一生。
丁洋也好,丁家的其他人也好,相处在一起只会是互相提醒曾经经历过的痛苦,所以不能再让他们在自己和丁澈身边。
如果是不相干的人,可以老死不相往来,可是那是丁澈的至亲,那么就只有让他们反过来欠她的情。
所以她求了秦重,替丁洋编就了一个丁洋做梦也想要的身份,还她名声和地位。丁沛想要公司,不用她开口,肖亚就已经替她办到。秦家的其他人都觉得她太过善良,她却清楚自己只不过是为了长久而进行的买卖。
卖他们情,彻底地买尽丁澈的心,用生意人的角度来打造长久的将来。
关于丁澈的近况,她也是清楚的,狠下心不去理会他,那是对他的惩戒。如果不让他感觉彻底的亏欠,横在他们之间的8年,时间久了一旦两人之间出现什么矛盾,很容易就会让人感觉她欠了他,以后容易两人之间生出疑隙以及生变。
只有求回来的,才会珍惜,只有曾经求之不得,才会明白来之不易。
这是一场豪赌,用她和他的人生。
是她找人查出来陈桂香的事情,也是她让人悄悄地将消息透露给肖亚,再传递给丁沛。既然打算要和丁澈一生,那个所谓的情敌,再不入流也必须得给解决掉。
解决掉这些牵绊在丁澈身边的烦恼后,她就会飞往法国,接下来就看丁澈了。
手机号码换了,也住到外人进不来的大院中。可她就是知道,这半个月都有人守在外面,对着自己房间的方向,一根一根地抽着烟,守候着。
那让她的心又酸又疼,想恨恨不起来,要原谅,似乎也还不够。
或许肖亚也知道她的矫情,所以在受了她家人的拜托后,却也不劝她不要走。
再在这里呆下去,只会压抑得她更加不快乐。
还是那句话,道理她都懂,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往最有益的方向去做。可是,面对着最在乎最亲近的人时,情绪总是会往不受控的方向走,不怨不恨不怪,很难。
如果之前丁澈对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