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呵斥道:“张三!你为何盯着看我,莫
非是老爷我偷了你的烟嘴?”网首发
张三一惊,赶紧低下头,颤颤抖抖地说:“小民不敢!我……”“那你为何偷看老爷的烟嘴呢?”张三慌了:“老爷!我是在看……看老爷的烟嘴,这烟嘴和小民的那烟嘴的颜色、样式
很象。”“既然是这样,本官不恼,你既想看,我就让你仔仔细细看个痛快。”
于是,张三壮着胆子,接过烟嘴细看了一会说:“老爷,我的烟嘴,与老爷的这个烟嘴是一样的。”
倪县官说:“张三,既然颜色相同,式样也相仿,老爷我把它赠送给你,就了结此案,你看好么?”
“不!”张三慌忙把烟袋放回案桌上说,“老爷!我只求老爷向他索回我的那个!”“嗯,张三!你这就不是了,老爷我有心成全你,可你不知好歹,那我可要秉公而断了!”
倪县官先问张三:“你有证人吗?”“我……我确实是没有证人呀!老爷!”“马掌柜,你呢?”“我——我有……只是……我不知那人的姓名……”没等马聚财把话说完,等在一旁的
马六,连忙分开众人,跳了进来,“腾”一声跪倒在堂前,说:“小人愿替马掌柜作证。”。
倪县官问:“你是何人?”马六说:“县老太爷,小人名叫马六,这位掌柜买粽子时,小人恰好也在买粽子。”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粽子来,继续说,我亲眼瞧见,这位掌柜买了粽子走
了以后,他还蹲着吸烟哩!他吸完烟,在鞋上磕磕烟灰,就顺手插到裤腰上咧!我临走时,还好心地劝过他哩!我说你这个烟袋呀,最好也象人家那位掌柜的胡梳那样,系上个带儿结在腰上。至于他的那个破玩意儿丢了没有?小人可就一概不知了!”
倪县官听完,笑着问张三:“现在马六作证,分明是你诬陷马掌柜,你还有何话可讲?”“哎呀老爷!这马六——呀!他就是前日那个要买我烟嘴的!今天,又是他佯装劝解,放走了马
掌柜。青天大老爷!小民实在冤枉呀!”
“张三,这马六你可认得清楚?”“认得清楚!”“你大概是眼花了吧!刚才,明明是老爷我的烟嘴,你却左一个一样呀,右一个真象呀。哼!”他说着,拿起案桌上的烟袋,转向马聚财
和马六问道:“你们二位也来认一认老爷的这个;看是否是他张三的。”他俩接过看了看,连连摇头摆手,说:“哎!这明明是大老爷的么!”
这时,只见倪县官将桌案扶正,理了理衣帽,突然怒目圆睁,猛一拍惊堂木,冲着马聚财和马六“嘿嘿嘿嘿”一阵冷笑:“本官现已审清查明,人证、物证、往证俱在,你两人还不从实
招来!”
一声惊堂木响,把正在暗自得意的马聚财、马六敲了个晕头转向。他俩谎了。可是贼无赃,硬似钢!他俩以为倪县官又是干昨唬,还是死不认帐。
“不招?待本官对你俩敲明叫响。瞧着!老爷的这只烟嘴,正是张三的那只,原马原象,不差丝毫!”
这回马聚财知道上当了。但他猛然想起胡梳还在倪县官手中,顿时咬牙切齿地嚷叫起来:“狗贪官!我要到督军大人堂前告你!告你断案不公,陷害好人,假公济私,诈取民财!骗去我
的金线银梳,送给你的夫人……”
倪县官一声冷笑说:“满嘴胡言!老爷我的家眷,现今还未来本城!你的胡梳,回家问你的夫人要去吧!我还得感谢她哩!你想,没有你的胡梳作为信物,岂能换回张三的烟嘴?这是本
官断案的方方窍窍,况且还有你家夫人打的收条在此言你讲!本官我——有什么差池?”
倪县官一阵快语,间得马聚财瞠目结舌,两旁衙役手执军棍齐声喊威。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