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17部分 (2 / 5)

,紧紧地握住他一只手,摇晃着道:“哥哥,你怎么啦?”

谭啸忙收敛了流出的泪,佯笑道:“没有什么,姑娘你们对我的大恩,我真不知如何来报答,总有一天……”

依梨华一只手用力地握了他一下,嘴唇嘟了一下,娇哼道:“你看,你又来了……”

然后她把白嫩的脸,凑得都快挨到了谭啸的脸上,小声地说:

“只要和你在一块,我就高兴死了……哥哥,我不要你离开我,好不好?”

谭啸脸上被她散乱的发丝摩得痒痒地,尤其是这么脸对脸,对方樱口吹气如兰,就是铁打的汉子,到了此时,也没有个不动情的。

谭啸一时不禁感到面上讪讪地发起烧来了,他几乎不敢这么直着看这个姑娘。她那双剪水瞳子里,所散发出的光焰,真像能把人熔化了;而她那蜜也似甜的声音,能化百炼钢为绕指柔。只要你与她谈话,她准能牢牢地吸引住你。

可笑的谭啸,在这一方面来说,真可说是太没有经验了,他只觉得脸阵阵发烧,他想笑,可是笑得又那么不自然。

他茫然地点着头,眸子里所散发的是羞、是喜、是伤心……而这么些不同的色彩,点缀着这清秀英俊的少年更美了。依梨华不由娇哼了一声,一头埋在了他的臂弯里,懒散娇妩地说:

“哥哥你真好……”

谭啸眸子很快地向一边的依梨伽太瞟着,面色十分尴尬。那个少年时曾一度风花雪月过的老头子,注目着这一对年轻人的情景,非但不以见责,反倒高兴得笑了起来。他们族人,不论男女,是有资格坦露他们感情的。他们以为感情的本身是纯洁美丽的,只是因为人的意念、妒嫉加了上去,才会使有些感情变成丑陋的,那是可悲的!

他笑向依梨华说了几句,就转身出去了,那懒散的姑娘脸红红的、热热的……

“你爸爸说什么?”

“他说……他说……”

然后她把红红的小嘴,贴在他耳边,半哼半娇地道:“拔荡说,今生只许我爱你一个人……”

谭啸心中一惊,讷讷道:“啊……啊……”

依梨华粉颈低垂:

“因为我已经爱上了你,我们哈萨克女人,是一生只能爱一个人的……”

说到这里,她的脸更红了,就像树上吊着的熟透的苹果一样。谭啸有一种说不出的欣慰,他问:

“要是我死了呢?”

“那我也死!”

依梨华毫不犹豫地这么回答;然后露出脸上的酒窝,凝视着这个她所深爱的男人,她是这么的得意。世上又有什么事,能够比在恋人的怀抱里更美、更甜、更满足呢?

孤独了长久岁月的谭啸,在自身受到爱情的滋润后,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愉快。他仰视着这个高身材白如玉的姑娘,也暂时为自己编织着快乐的幻梦;而对“仇恨”这个字眼似乎有些厌倦了。

他相信,一个人是绝不能长久生活在仇恨之中的,因为善良原是人的本性。

幸福的年轻人谭啸,他的伤在爱人的照料体贴下,很快地痊愈了。

现在他已经能够轻松的行动了,清晨,他和依梨华并辔在水草地里驰骋着,迎着日出,远远地看着那像巨蛇似的万里长城,嘉峪关的缩影,引逗着他们雄壮的幻梦。依梨华常常在马上遥指着,说她的家是在城门的另一边。

她说那里有沙漠,有骆驼、有青草、有水,怎么怎么好。谭啸告诉她说:

“有一天,我会带着你,从那里出去的。”

然后他们就在疏勒河的沿岸,并辔纵马驰骋着,牧羊人的螺筋声,带着湿露的晨风,给他们披上青春的晨衣。谭啸确信在他以往的岁月里,从来也没有这么畅快过,他的身体渐渐恢复了。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