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山观虎斗。”
穿云堡主老脸一红,苦笑道:“前辈休来取笑,范某那有此念?”
秃头孔雀打个哈哈干笑道:“那就算老夫说错了吧,不过,这主意倒是打得,你先骗得一部‘清华内篇’,听说还有‘外篇’和‘浩然天罡录’,若想一一到手,你那有这么多女儿?再则甘小侠擒下的人,却由你来代杀,既轻松又干净,那还不好?”
穿云堡主被他嘲得老脸发紫,大为不悦道:“孔前辈你这是什么话?”
秃头孔雀笑道:“你先休发急,老夫替你出个主意而已。”
范桂仙娇嗔道:“孔老前辈别尽以话挤我爹。”
秃头孔雀斜看她一眼,点点头笑道:“你不出主意,你爹也不出主意,老夫只好越俎代庖,接不接受,是你父女的事,那能硬说是挤?”
范桂仙一想,对方这话连她自己也说了,一个女孩子家,怎好和老前辈辩论这一种事?无可标何,只好低哼一声,拧过粉脸。
甘平群微微一笑道:“对于处置这姓巴的,我倒有个主意!”
范桂仙不待话毕,已叫起来道:“是呀,人是你擒上的,当然由你处置。”她说到这里,忽想到自己也曾被他擒过,不觉俏脸一红。
甘平群浑如未觉,正色道:“若要处置此人,确须问过桂仙姑娘。”
范桂仙忙道:“不必问我,由你怎样都行。”
甘平群微笑道:“不是这样说,因为他是你的未婚夫婿……”
“我不承认!”范桂仙急得叫了起来。
甘平群点点头道:“这样就好办了,过一会问完了话,把他放了就是。”
穿云堡主恨恨道:“这小子艺业不弱,又狂傲得看不起人,最好是把他的功行给废了。”
甘平群剑眉微皱,正色道:“我们既不惯杀俘虏,何必又废他功夫。”
一行七名骏马疾驰、不觉已到日中时分,遥见一处隆起的雪丘,约有三四丈高,二三十丈广阔。这雪丘虽然高仅几丈,但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上,已是极为难得。
叶汝惬鞭梢一指,笑道:“在那雪丘上问话,倒是便于了望,但又怕是‘道旁苦李’,暗藏危机。”
甘平群笑道:“就在这里问罢,也可省点马力。”
穿云堡主照顾那俘虏——巴德耀——,虽说把人放在鞍上,并不费力,但一肚子闷火,也令他不大好受。闻言停马,挟着巴德耀一跃下鞍,顺手一拍,喝一声:“小子醒来!”
“老匹夫!”巴德耀穴道一解,立即照准穿云堡主劈出一掌,同时一挺身躯,射出数丈,拔脚飞奔。
他没有被点晕穴,穿云堡主的话都被听进耳里,是以蓄恨已久,这一掌之力岂同凡响?
但觉一股沉猛如山的潜劲冲向穿云堡主胸膛,“蓬”一声响,穿云堡主虽然及时封架,仍被震得血气翻涌,“蹬蹬蹬”连退三步。
“那里走!”甘平群怒喝一声,一掌挥去。
他直到这时,还不打算把人杀死,这一掌只用上一二成真力,那知滑雪溜冰的绝艺,更是北方擅长,巴德耀顺着劲道一溜,竟如一道飞星激射出好几十丈,再—连两个纵步,登上雪丘,纵声朗笑道:“阁下纵虎归山,在日没以前,巴爷爷教你死得瞑目。”
甘平群一掌失算,竟变成送行的顺风,一声暴喝,追上雪丘,人未到,掌先发,一股狂风,疾卷而去。
巴德耀话声一落,即见狂风骤起,猛劲如涛,直可把雪丘吞没,骇叫一声,翻落雪丘背面。
甘平群发起狠狂,暴喝一声:“任你上天下海,甘平群也要……”
他一面喝出胸中的闷气,一面放步疾追,不料这一脚下去,猛觉地底一空,收劲不及,身子一扑,竟成为一个“倒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