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孔雀不待到来发话,将挺直如死的巴德耀向他怀里一送,喝一声道:“拿你的好女婿去。”
范日华老脸微红,接过巴德耀。范桂仙却是羞不可抑。
冰雪堡的人不料范日华临阵倒戈,并以少堡主巴德耀为人质,一时竟被愣住,眼看范氏父女挟持巴德耀跨上马背,这才齐声大哗,几枝红色火箭也射向半空。
原先和范日华站在一伙那群人里面,一条身影疾奔而出,厉声道:“范老儿,你说我有几个儿子?”
范日华怔了怔,冷笑道:“巴奎!反正这个就是你的,你敢冲上来,我先一掌把他劈了。”
“劈吧!”那人暴吼道:“巴奎就牺牲一个儿子,也把你这伙人填命!”
甘平群一声长啸,声震九霄,随即朗声道:“列位真要阻挡,只怕要死伤过半,若让我等离开,甘某敢担保令堡少堡主分毫无损。”
巴奎恨极之下,那还有听劝告?一声令下,四面鼓响。
但见铁骑如潮,由四周核心冲来。
甘平群凛然大喝道:“二妹和孔老丈开路,我来断路。”
秃头孔雀大笑道:“多年来,老夫不曾一显马上功夫,今天先教冰雪堡大开眼界!”
他一连几个纵步,冲向一匹敌骑,一掌劈落鞍上人,夺过长槊,跃登马背,长槊一挥,早已扫倒两个。
叶汝惬失去师门一对长剑,即得到一枝削铁如泥的“天演剑”,端的喜不自胜。这时和金云凤各乘原骑,分别在秃头一侧,将宝剑挥成一片寒光,把敌人刺来的长槊完全削断。
穿云堡主范日华在二女护卫之下,挟着倒霉的准女婿坐在鞍上,紧跟秃头孔雀身后,俨然像个大将军,安详之极。
甘平群一枝“天伦剑”并未出鞘,但他却夺过两枝长槊,左右挥舞,把冲近身来的甲胄之士震得人翻马倒。
杀声响遏凌云,没有死伤半个。
原来秃头孔雀和叶、金二女当先开路,只志在突围,不想杀人,穿云堡主也许想杀,但他偏被二个女儿夹在中间,而且他自己也挟着巴德耀,不便动手,至于甘平群更不用说,他此行目的,只是欲探“清华录”和大娘——紫凤女——的下落,此时“清华录”已在范梅仙身上,但冰雪堡如何得到“清华录”,仍无从知道,理当问过范日华,再探冰雪堡,若果金钩银叟是在无意中捡到“清华录”,自己反把对方杀得落花流水,岂不结成大仇。
他固然不是畏首畏尾的人,但不愿多造杀孽,只把敌人震翻下马就不再加一槊。
那伙使用强弓硬弩,短刀长槊的甲胄武士,那经得这伙武林高手冲击?不消多少时,这七位中州人物已挟着巴德耀冲出十里开外,脱离铁骑的包围。
甘平群掷去长槊,不胜诧异道:“范伯伯,冰雪堡难道竟无半个象样的高手?”
穿云堡主摇头道:“他们高手如云,能胜老朽的人有一二十个之多,那金钩银叟更是艺臻化境,功深如海。”
甘平群愕然道:“那末,为甚不来拦截?”
穿云堡主也觉骇异道:“果然奇怪,连这巴德耀的父亲——巴奎——也不见追来,敢是还要捣什么鬼,再走远一点然后拷问这个。”
“爹!”范桂仙娇唤道:“你准备把德耀怎样?”
穿云堡主笑道:“那就要看你啦。”
范桂仙微羞道:“看我?这件事由头至尾,全是爹的主张,女儿几时问过?”
穿云堡主薄愠道:“你不过问就好,把这小子带去剁了就是。”
范桂仙星目一红,回头瞥了甘平群一眼,大有求援之念。
秃头孔雀大笑道:“范大堡主的算盘打得很精,剁了既可保得住一个女儿,好多得一份聘礼,还可以移祸他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