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紧张地道:“帮主,刚刚又有一名探子又回来了,他说在金水河畔太子李志已和对手摆开了擂台,大约要决战了!”
宛儿奇怪地道:“好啊,现在太子的军队士气正高,以十万之众对撒察汉国六万残兵,稳胜无疑,你怎么看起来却忧心忡忡啊?”
莫问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接着说:“可就在这名探子回程的途中,意外地发现了一件事,就是这件事,让我忧心不已!”
“什么事?”宛儿也觉得有些不妙了,莫问可不是那种一遇事就惊惊乍乍的人,一向沉稳的很的人。
“他发现了庆阳郡出现了西域大营的军队!”莫问低沉着声音道。
“什么?”宛儿身上寒毛倒竖,自椅子上一跃而起,“西域大营的士兵应当不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另有公务什么的小队人马?”
莫问摇摇头,“不是,探子不敢近前查看,但他粗略估计了一下,前军就不下一万人!而且这只军队昼伏夜行,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一时之间,宛儿心乱如麻,在屋中转了几个圈子,猛地转过身来,道:“你认为这可能是一个大陷阱,裴立志的西域大营官兵已秘密潜行到庆阳,那他们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哪就是太子!”
莫问点点头:“不错,看来前一段时间撒察汉国的军队兵败如山倒,不过是一种假象,就是要太子上钩,是要将朝廷军队引诱到平原上,利用草原军队和西域大营军队强大的冲击力一举击溃太子的左翼部队。”
宛儿闭上双目,沉思半晌,“裴立志如此大的动作,六王爷不可能不知道,怎么中军会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莫问沉静地答道:“帮主,这其中的过节,只怕您知道的比我更详细,这还用问吗?六王爷是要借刀杀人,除去太子!”
宛儿点点头,“我们还来得及通知太子吗?”
莫问摇摇头:“恐怕来不及了,只怕此时,太子的总攻已经开始了!”
宛儿跌坐在椅子上,沉吟片刻,决然地道:“莫问,通知所有人,马上出发!”
莫问一惊:“帮主,我们这百来号人,贸然而去,不是以卵击石吗?”
宛儿摇摇头,道:“太子必败无疑,我们悄悄潜入战场,看能不能救他一命罢?唉,尽人事,听天命吧!”
莫问沉默半晌,快步出门而去,宛儿叹了口气,暗道:“要是秋水寒也跟着太子来到前线,太子是断不可能上这种大当的,但愿自己能趁乱救回太子一命。”
门外吃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和马嘶声,宛儿收拾了一下,快步出屋而去。
金水河畔,太子冷眼瞧着数里之外撒察汗国的三个旗兵方阵,冷笑道:“今日就是你们的毕命之所。”令旗挥处,中军四万铁旗席卷而出,李志存心一击得手,将手中的所有骑兵一股脑地全派了出去,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溃对手,为步兵进攻创造战机。
撒察汗国的阵地上,撒察钦高举双手,“举弓,放!”数万支羽箭飞蝗一般飞了出去,席卷而来的王军骑兵中立时出现了一片空白。
三波箭雨过后,撒察钦拔出弯刀,大喝一声:“勇士们,冲啊!”
李志看着双方在一瞬间就绞到了一起,寒光闪处,鲜血飞溅,嘴角一阵抽搐,回头道:“发信号,左右两翼出击!”
战鼓声冲天响起,张满江,郑士良左右两翼同时出现在战场左右两翼,发一声喊,如一柄利刀一般切入到了战场之中。太子眼看着军队已是稳稳地把握住了战场的主动权,不由长长地舒了口气,一抹微笑浮上了嘴角。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离战场数里之地,裴立志的西域大营已是整装待发。
“大帅,撒察汉军队已落入下风,我们是不是要出击?”一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