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刺被撒察汗国攻占的庆阳郡。
让太子和他的部属高兴的是,撒察汗国的军队也许是因为后勤接济不上,显得毫无斗志,稍一接触,立时败退,一路之上,丢下行礼辎重无数,不出半月,太子李志率领的部队连下三县,如同一枚尖刺,深深地插入了庆阳郡的腹心,此时,他们已经离开了崇山峻岭,将撒察汗国的军队驱逐到了平原地区。
而与防线左翼打的热火朝天相比,整条防线的其它区域却都陷入到了一片可怕的平静之中,不论太子的仗打得如何,统帅六王爷一概表示沉默,既不赞扬,也不制止,更没有全线出击配合太子的行动,而叛军主帅裴立志的表现更让人疑惑,撒察汗国一溃千里,他也是丝毫不为所动,任由太子的人马将他的防线右翼搅得风生水起。
庆阳郡金水河畔,太子的中军驻扎地,这里离太子原先的防线已有数百里之遥,一直奔逃的撒察汉国军队也在距这里五十里地左右安营下塞,构建营地,摆出了一副不再奔逃,而要与王军决一死战的架式,此时连连得胜,正自意气风发的太子自然不把这一伙溃军看在眼里,反而极其高兴有了一个与敌对军的机会,能一鼓作气地歼灭叛军的左翼,立时就能扭转整个战场的局势,到了那时,倒要让父皇看看,到底是自己能干,还是那个小心翼翼的叔父英明。
庞大的中军帐内,决战前的最后一次军事会议在一片乐观的气氛中召开了。所有人都认为,以十万生力军攻找残余的撒察汉国六万兵马一定会手到擒来,何况这支部队已经完全失去了士气呢!
一身戎装的李志指点着沙盘,对李满江和郑士良道:“战事一起,我中军负责主攻,而你二部,自侧翼掩袭,力争将敌切为数段,对方皆为骑兵,机动性比我军要强,你二部切入之后,与敌混战,让对手的骑兵威力难以发挥,而我中军集中所有的四万骑兵自中突入,只要打掉他们的中军,这一仗就必胜无疑了,所以,你们一定要竭尽全力,拖住对手左右翼对中军的援助。”
“遵命!”二位将军大声应道。
李志微笑地看着二位将军,说道:“此仗结束后,我会上表皇上,力请皇上封二位将军为候,以表彰二位将军的丰功伟绩!”
李满江和郑士良不由大喜,二人一齐一揖到地,感激地道:“多谢太子,我二人一定甘脑涂地,以报太子知遇之恩!”
李志双手一扶,笑道:“二位将军英勇奋战,乃国之中流砥柱,此乃应得之位。好了,二位将军还请下去多多费心,胜负在此一举了!”
看着二人龙行虎步而去,太了李志的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王叔,我这一战建功,却不知你如何自处啊!哈哈哈!”
庆阳郡下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子里,数十户人家依山而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由于地处偏远,这里倒仿佛世外桃源一般,没有受到战争的涂毒,依然保持着一份安宁,村子中,这一段时间却是来了一群江湖人物,好在这些人出手大方,大把的银子撒出去,为人倒也和善得紧,是以与村中百姓倒也相处融洽,没有生出什么事端。
这一群江湖人物就是烧了撒察汗国的宛儿一行人,自从得手之后,撒察汉国的军队拉网般地疯狂地搜查他们这一行人,逼得无处落脚的他们只得远远地遁到这个地方,每日只是撒一些探子出去探听消息,一时之间竟是无所作为了。
此刻在背靠大山的一座独院中,宛儿正仔细地听着探子们的回报,当听到太子李志连连获胜,高奏凯歌,不由高兴不已,说到底,这可是他们烧了对方的粮草才为王军换来的一场胜利呢,虽说不希图什么赏赐,但能早日打败叛军,让百姓过上一点安稳日子,宛儿还是很高兴的。
正说着,莫问急步走了进来,脸色却是有些不妙,宛儿扫了一眼,问道:“莫问,出了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