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哪里肯示弱,倔强道:“不累。”
“她不累,我们快些走吧,我还得赶回城呢。”方云书越发催马疾行,梅凌霜终于撑不住了,软软地瘫倒在方云书怀里,林文杏虽委屈,却也不好对方云书使出来。
过了中午才赶到林文杏说的那个庄子上,梅凌霜体力耗尽,只强撑着没晕过去,林文杏心疼地将她扶进屋子里,喂了些凉水,梅凌霜被冷水一激,呛出一口血水来,林文杏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哎呀,你怎么变得这么脆弱了。”方云书一面嗔怪,一面帮她顺气。
梅凌霜半天才缓过来,冷笑道:“方庄主这话问得可奇,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难道你也不知道?”
方云书一下子被戳中心事,脸上讪讪的,干笑两声,遂岔开话题指责林文杏道:“你这丫头也是粗心,明知她身子弱,也不烧些热水来。”
梅凌霜自知江湖就是个尔虞我诈互相算计的地方,算计方云书的时候没有太多愧疚,被反算计了,沦落如此境界该愿赌服输,并没有深恨方云书,本是调侃方云书几句,谁知方云书又往林文杏身上扯,林文杏这些天已是如同惊弓之鸟,自己再难受都强忍着,唯恐再刺激到林文杏,谁知却被方云书如此呵斥。
“她不是丫头,也轮不到你使唤她,你在这里耍庄主威风可找错地方了。”梅凌霜沉声道。
“你……”
“方姑娘莫生气,她现在身子不好,脾气暴躁了些,方姑娘千万别计较,方姑娘说的是,原是我疏忽了,我去烧水,劳烦方姑娘帮我照看一下凌霜。”林文杏也讨厌方云书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但如今她实在太无助了,方云书愿意帮她一把,她也不敢多计较这些细节。
梅凌霜阻止不住,眼看着林文杏跑了出去,不由得恨恨地瞪了方云书一眼:“还不走?”
“就走,不要你赶。”方云书见无旁人在场,也就放下了架子,支吾道:“我……我来跟你说声对不起。”
“不必了,原是你棋高一着,我愿赌服输,没什么对不起的。”梅凌霜淡淡道:“说起来该谢你特地来给我送药方了。”
“可别说这话,我不是成心要害你的,你来烟霭山庄的那些日子,我可是变着法子撵你走的。”方云书打断道:“我是真当你是好姐妹才帮你的,不然就凭你皮赖脸不肯走想害死我,你的死活我都不需要抱愧。有什么难处去烟霭山庄找我吧。”
“凌霜无能,却也不必依赖他人而活,好意心领了,如你所说我们扯平了。”梅凌霜悠悠地说道。
“那我走了。”方云书拿起剑转身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道:“我看那个林丫头,虽然不知道她是你什么人,但看着也不是个会做事的主,你跟着她,她也未必你照顾得了你,且不说若隐谷门的人知道你还活着会惹来麻烦,就是平日的日常起居她也周全不了吧,不如我派几个丫头过了照顾你们吧。”
“不必了,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我和杏子相濡以沫能走多远走多远吧。”梅凌霜冷冷地拒绝道。
方云书也不好再多说,打开房门才要离开,院门却被一头撞开了,林文杏挑着一旦水摇摇晃晃地进来了,步子如喝醉了酒一般东倒西歪,桶里的水随着她的步子翻江倒海搬地的晃着,一路走一路洒,身后一溜水迹,裙子也湿大半,桶里的水却只剩下了小半。
梅凌霜托着虚浮的步子连忙迎了上去想帮她,结果二人一起倒在柴堆上,水洒了一地。
方云书又是好笑,又是生气,无奈道:“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独居呀,这么个光景非饿死不可。”
一面说着,一面捡起水桶去村外的小溪边挑了一担水回来。
林文杏已经将梅凌霜安置好了,正在厨房生火等水下锅。
方云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