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帽子变成了绿色;他自己却坦然承认此事;待妻子如故。
听他说让他见杨玉环与李隆基;叶畅微微点头:“杨兄;我可不与你客气
关于辽东的事情;他还有更进一步的计划;原本是准备在几年后再提出的;但现在提前控制了积利州;这一计划也必须提前了。
杨钊收了礼物便告辞;叶畅送他出门;到门口时却看到一人于前徘徊;仔细一看;竟然是覃勤寿的仆人林希柽。见叶畅向他望过来;林希柽忙上前拜倒:“叶郎君;总算见着你了”
叶畅听他声音里带着呜咽;眉头一皱:“快起来;入内说话;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叶郎君救救我家郎君吧”林希柽道:“他出事了”
覃勤寿与叶畅是老交情;叶畅深知其人;这人沉稳可靠;颇有见识。自从得了叶畅的支持;他来到长安已经四年;有一段时间叶畅到长安甚至是在他那儿落脚。
以他的见识;会出什么事情?
“覃郎君究竟出什么事了;你快说;不说我知道怎么帮他?”
林希柽这才断断续续地将事情讲了出来;说出来又是一桩内斗的纠纷;覃勤寿在覃家不是嫡系;只因表现出色;为老族长所重;派到长安来主持覃氏最重要的产业。一来是叶畅支持;二来他自己能力;如今这产业甚为兴旺;在西市、东市都开了铺子。但去年底;支持他的老族长去世;新上来的族长大肆安插亲信;更不会放过他眼中的肥肉、长安城中的杂货铺。
不过若只是要覃勤寿交出产业倒还罢了;覃勤寿这些年也给自己留了后路;积攒了一些家当;他自己准备也在长安置办一家小铺子。偏偏派来接替他的人不谙经营之道;还得罪了京中权贵;铺子被抄;然后又将覃勤寿推了出来顶罪。
原本覃勤寿在长安城中有一些人脉;可现在这些人脉都派不上用场;他被下京兆狱中;于今已有一月了。
“这些时日我日日盼郎君回来;天天都到郎君府上来看;不意终将郎君盼来了”说到这里;林希柽双眼流泪道:“求郎君救我家主人”
“你放心;我与覃君之交情;绝不会坐视不理”叶畅道。
他心中却是突的一跳;覃勤寿在长安城中;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却被下了京兆狱……若说这背后没有什么蹊跷;叶畅是绝对不相信的。
“覃君这些时日在狱中;是你每日送饭?”叶畅又问道。
“是”
“他有说什么?知不知道你来向我求助?”
“这个……”林希柽神情有些古怪。
当初覃勤寿下狱;无人能救时;林希柽便提出要向叶畅求救;可是覃勤寿却是坚持不允;换言之;他此来是违背覃勤寿吩咐的。
“你怎么不说?”叶畅见他不说话了;眉头便又皱起;这个林希柽很有些古怪;在修武时他便领教过了。
“呃;我家主人说……叶郎君定……”
“行了;你不必说;我想法子去狱中见见你家主人。”叶畅见他吞吞吐吐;便知其中有大问题;挥了挥手让他离开。
听得叶畅这样说;林希柽哪里还敢隐瞒;当下再拜道:“我家主人被关得糊涂了;我说要向叶郎君求救;他却说不要……”
“原来……如此”叶畅顿时明白;这背后;必然还隐有别的事情;恐怕不只是覃家得罪了权贵的问题。
他正琢磨着;突然间外边有人来禀:“有位覃郎君求见。”
“啊?”叶畅愣住了;姓覃的和他打了交道的;唯有覃勤寿一人;方才林希柽还说覃勤寿在牢中;那么这个姓覃的又是谁?
“请他进来。”叶畅吩咐道。
不一会儿;瘦且憔悴的覃勤寿便走了进来;林希柽忙迎了过去;神情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