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湖常有武林高人出没。信鸽升空,容易引人注意,反不如画眉鸟灵巧方便。”
苹儿道:“我倒没有听说画眉鸟也能认识方同,万一飞失了,怎么办?”
方慧娘道:“画眉鸟对方向的辨认虽不如信鸽,却最配偶,如果将一对分养在两处,只要有机会,其中一只一定会飞去与另一只相晤,在相当距离内,决不致迷途飞失。”
苹儿啊了一声:“原来鸟儿也这般情义深重。”
方慧娘轻轻叹息道:“草木尚且有情,何况飞鸟?”
正说着,笼中另一只画眉鸟忽然张翅飞扑,‘吱令吱令’高叫不止。
方慧娘道:“回讯已到,家兄就快来了。”
俄顷间,果见一只画眉鸟穿楼而入,扑向鸟笼。
方慧娘一伸手接住,轻轻启开笼门,将飞来的这只放入笼内,说也奇怪,两只鸟儿聚在一处,便欣喜的互相挨擦,啄嘴剔翅,再也不乱叫乱跳了。
扁禽如此,人何以堪?竹楼中四人不觉看得痴了。
这时门目光线一暗,忽然出现一条人影。
那人头戴阔沿竹笠,身着紫色披风,颈下胸前,悬着一条光亮的“双镝怪剑”。
方慧娘面向门口,首先看见那人,轻啊一声,道:“五哥来了!”那人点点头道:“是的"方慧娘道:“快来见见,这两位就是海大侠和常三侠,这是家见方骥。”
海一帆边忙拱手道:“方兄,幸会!幸会!”又叫苹儿上前拜见方骤只淡淡的欠了欠身.算是还利。两道冷电般的目光,却由竹笠下透射出来,问三人不停的扫视。
海一帆和常无惧也暗中打量这位。五龙”中仅存的一龙,只凭此人神情木呆,似乎混身都散发着一股冷肃之气,尤其那紫色披风和“双镝创”上的钢炼,更显得寒意慑入,份外刺眼。
方慧娘道:“海大侠、常三侠,还有那位被毒火所伤的龙二侠,就是克爽的三位义兄,五哥想必已知道了?”
方骥道:“是的。”
慧娘接道:“他们几位是特来探望二侠伤势的,就麻烦五哥驾船带他们前去看看吧。”
方骥道:“好。”
慧娘又道:“他们是大觉禅院的贵客,也是克爽一生最敬爱的人,五哥,你可得替我好好招待,不能丝毫怠慢?”
方骥道:“好。”
慧娘这才放心,转面道:“家兄居处离此不远,诸位先去探望了龙二侠,再请返院一趟,小妹行动不便,就不奉陪同往了。”
海一帆道:“我等暂时告退。稍等再来打扰。”供拱手,领着常无惧和苹儿向外行去。
方骥突然伸手拦住了苹儿,说道:“你不能去。”
苹儿一楞,道:“为什么?”
方骥道:“不为什么。”
慧娘轻哦道:“是我疏忽了,韩姑娘不用同去,留在这儿咱们谈谈。”
海一帆恍然若有所悟,忙道:“也好。苹儿就留下陪你四婶,咱们去去就回。”
一句“四婶”说得方慧娘脸上顿时泛起无限红晕.但她只低下头没有分辨。
苹儿目送三人出了竹楼,不禁诧问道:“这位方大叔脾气古怪,为什么我就不能去看望龙二叔呢?”
方慧娘轻声道:“那地方,咱门女人是不便去的。”
苹儿道:“怎么女人就不便去?”
方慧娘道:“你龙二叔混身灼伤,势必无法穿着衣服,那赤身露体的模样,怎能让女孩子看见……”
苹儿登时也羞红了脸一笑道:“啊!原来如此。”
她本来觉得方骥做得有些不近人情,现在忽然发现他表面虽然冷傲,其实内心却很诚恳。
于是,搬个蒲团挨着方慧娘身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