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因而她心情欢乐的时候是不多的。刚巧在着个节骨眼上,自己的丈夫来到了。她热情地拍拍床边,声音充满着颤抖说:“快坐下!我正要去找你。有事吗?”
李道远刚喝完白酒,小脸红扑扑的,说起话来底气十足,他说,“一百丸药已经整……整完啦,该……该……该……”
李道远的舌头不知为什么不好用了,他口吃地说不下去。
赵雨蒙的眼睛里闪烁出亮光,两只手用力地相互拍打了一下,“啪—”。那神气把李道远的精神振奋起来,李道远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电话中催促结婚的赵雨蒙姑娘。
赵雨蒙挪动身子,往李道远的身边贴了过来,亲切、柔情地附在他耳朵上,低声说:“你想试一试……”
当她看到李道远温顺地点点头时,她的心里呼的一下子燃起一股烈火。就像分别多年的亲人意外见面一样,猛地把李道远搂在怀里。她也不怕李道远的胡茬子的扎疼,把自己宽大、丰满的脸,紧紧地李道远的脸上,嘴里还哼哼的发出响声。李道远被她的突然举动惊呆了,不知所措,只感到脸颊发热、发痛。
赵雨蒙宿舍的日光灯熄灭了,多日的集蓄,一日爆发。李道远的动作过于粗鲁放肆,欣雨一面迎合他,一面控制自己不要喊叫,然而呻吟的声音还是免不了的。屋内传出木板床不堪重压的吱噶吱噶的响声和赵雨蒙发出的阵阵已被压抑多时的喊叫声。 电子书 分享网站
26
十点半钟李道远从赵雨蒙的宿舍出来了。他哼着不知从那里学来的小曲:“小妹妹唱歌,郎奏曲呀!……”蹦蹦跳跳地下楼,他红光满面,精神焕发。当他走到一个高压汞灯照射下的光圈时,忽然像小孩子做游戏一样,不知疲倦地追、踩着一块被风吹着跑的彩色纸片,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寒风和和黑夜。
这一晚,他才第一次成为赵雨蒙的名副其实的丈夫、爱人,也是在这一晚,他才第一次听到赵雨蒙对他的称赞,闹得他心里怪痒痒的。“亲爱的,你还行!五千块钱没白花。”
语调轻微,口气亲热。
李道远的头脑被这种称赞冲得发昏,回到家里,躺到自己的床上以后,还偷偷地发出一阵阵嘻笑,自言自语地说:“总算整成了!总算整成了!”
从那晚以后,赵雨蒙又搬回李道远的新房来住。李道远的每月两千多元工资除去给母亲五百元和自己留点饭费外,每月存入银行二百元,准备偿还债务。尽管日子过得艰难些,由于赵雨蒙的内外周旋,李道远的心里还是满高兴的。尤其是妻子也在变,一天比一天温顺,体贴人了。为了增加营养,赵雨蒙还时常从饭店给李道远带回些酱牛肉、虾仁之类的熟食;为了防止感冒,她日夜不停地给李道远织了一条特厚的毛裤。李道远对自己的身体也加倍注意,严防“病”的反复,极力保持吃药的医疗效果。
转眼过了春节。阴历三月下旬,天气逐渐转暖,大地的雪已经溶化完毕,农民们开始做种麦子的准备:“清明忙种麦,谷雨种大田”。
在竞争激烈的今天,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工作,有关李道远“病”的故事早已被大家淡忘了。可是,最近大家发现,每天中午,李道远总是悄悄地向几个中年妇女打听些什么。有一天开什么座谈会时,室内的妇女们坐到一起闲聊。一碰头,大家才明白,原来李道远在计算女人怀孕和分娩的准确时间,毫无疑问,是赵雨蒙已经怀孕并且已经接近预产期了。黄幼萍告诉他一个简单的算法:叫做“月减三,日加七”。按照这个公式计算,去年8月结婚,赵雨蒙生小孩的日子最早也不会早于五月份,况且自己还有过“病”……。
谁知就在这个星期五下午,赵雨蒙打过电话来,说自己肚子疼得厉害,找李道远赶紧回家。听从大姐们的安排,李道远到医院要来救护车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