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尤其……”惜春红着脸,欲言又止半天才道:“销魂窟虽好,却蚀人骨髓,让少爷能不去,最好就别再去了。”
“娘搞错了吧?”他有些紧张地瞥了焦俏一眼,见她并无恼色,才稍稍放了心。“昨天喝醉的是爹,我可是清醒得很。”
“可是——”惜春还想再说。
任十美已经没耐烦地打断她。“总之,我的事我自有打算,你不必再说了,回头见。”
他拍马,招呼着焦俏,两骑如尘,倏忽远去。
这一回,不管惜春怎么喊,他都不再回头了。
惜春气恼地绞着手绢。为什么不管她如何努力,少爷的眼神都不曾落在自己身上?那个焦俏有什么好,粗鲁野蛮,长相也没比她好多少,但少爷就是喜欢她,难道就因为焦俏有一个好家世,而她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她不甘心,咬着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是真心喜欢少爷的,为妾为婢,她都不在意,她只要少爷把一点点爱放在自己身上,这要求很过分吗?
眼一眨,泪水滑落脸颊,她不会放弃的。
打从见到少爷的第一眼时,她就喜欢他,这份感情随着每日的相处逐渐加深,她爱他入了骨,一定要得到他。
她下定决心,不择手段也要获得任十美的心!
任十美和焦俏进城,先找了家酒楼坐下来吃饭。
点了菜,她便开始把玩他那只喷香又精致的小包袱。
任十美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像吊了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
他跟惜春根本也没什么,不过是主人和奴婢的关系,比清水还要清白,可在焦俏戏谑的目光下,他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坏事。
“其实……那只是我娘太担心我了,这个……真没别的意思……我们……我是说……”他很想解释清楚,却不知怎么回事,舌头像打了结。“我跟她……唉,焦俏,你明白的,是不?”
“明白,怎会不明白。”她把包袱抛上抛下,耍着玩。“不过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嘛!这种事戏文里见多了,也属正常。”
“我发誓,我对她绝对没有那种企图。”要说心里有没有喜欢的人,他还不太清楚,但论到在乎一个人,那非焦俏莫属。
他喜欢看着她,和她一起玩闹、谈诗论文、比赛做生意,以较量为由大打出手,甚至为了一场输赢争得面红耳赤……只要是跟焦俏在一起,不管做什么,他都觉得格外有趣。
这是爱吗?他还没有深刻的体悟。
但他敢对着老天发誓,他对惜春是完全没有意思的。
“你没有,不保证别人没有。”玩腻了,她把包袱扔给他。
他像接到一块烫手山芋般,赶紧又把包袱拨回她手上。
“我知道她有心机、有手腕,很想坐上任家少奶奶的位置,但我已尽力拒绝,我娘甚至说了,要收她做干女儿,可她偏不要,宁可给我做丫鬟,我有什么办法?”
“有小姐不干,却愿意给人使唤,啧啧啧,看来她对你用情很深啊!”她又把包袱抛回去。“你自己的东西自己收好,难道要我帮你背一辈子?”
第3章(2)
乍然被揭破情事,他脸红了下,随即,心头便浮起一阵难堪。
“你不会以为她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喜欢她吧?”
“当然不会。感情讲究的是两情相悦,而非一厢情愿,她的心意,你愿意接受便接受,想拒绝就拒绝,这一点我是管不着的。”
“你怎么会管不着……”他有些着急地说。偏偏小二刚好送上饭菜,他不得不停下话。等闲杂人等走后,他才道:“你可是我的未婚妻……”
“唉,比赛未分胜负前,你的话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