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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做。”
“你们若真如此清白,昨天我要求跟爹一起去的时候,他怎么拒绝我?哼哼哼……”她喝了好大一缸的陈年老醋。“这里头必然另有内情。”
“什么内情,不过——”
“少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突然追过来。那窈窕的人儿跑得气喘吁吁,直到任十美跟前。
她向焦俏盈盈福了一礼,焦俏皮笑肉不笑地对她挥挥手。
“好久不见,惜春。”对啊,隔了整整十五个时辰又三刻钟。焦俏还以为自己运气要转好,从此不用和惜春相看两相厌呢!谁知……命中注定的魔星是甩不掉的。
“呵呵呵……”惜春掩着唇轻笑。“我们不是前天才见过面?焦小姐真健忘。”
“是吗?”焦俏浑不在意地挥挥手。“我想你特地、大老远追出来,必然有重要大事找你们家少爷吧?快去、快去。”
焦俏调转马头。不知道为什么,从惜春追出来的那一刻起,她一直有种芒刺在背的感受。
“谢过焦小姐。”惜春又福了一礼,这回焦俏连个眼神都懒得回她了。
任十美对她俩之间的恶劣关系也是无力,不过惜春服侍他久了,他对她虽没其他企图,却也不再如开始时那般排斥她。
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
“你有话,怎不趁我还在大门口时说,非得我走了,你才辛辛苦苦追上来?”瞧她跑得满头满脸汗,发辫都散了,一身的狼狈。就算他们是陌生人,只要他是男人、她是女人,这瞧着心里总是别扭。
“是大夫人让我来的。”得了,这边抬出他娘了,任十美还能再说什么?
“娘让你来干么呢?”
“大夫人说,秋老虎虽强,但一入夜,气温就会急转直下,让少爷多带几件衣服傍身,免得受凉生病。”她送上一只小包袱。
任十美的脸红得像刷了层红漆。这送衣就送衣嘛!但干么用碎花小布的包袱?上头还熏了清冽的花香,他一个大男人带着这玩意儿上街,面子都丢光了!
“少爷别介意,奴婢一时找不到少爷的绸巾,才拿自己的先顶着用,但里头保证是少爷的衣服。”惜春一边解释,一边楚楚可怜看着他。
任十美被她瞧得头皮发麻,但那个花包袱对于一个男人的面子,损伤实在太大了。他颤抖着手,就是伸不出去把包袱接过来。
“少爷,”惜春娇嗔地跺脚。“你不接包袱,我回去会被大夫人骂的。”
“我娘那么宠你,哪舍得骂你?”最后有麻烦的只会是他,她保证没事。
“那少爷是讨厌我,才不想接包袱喽——啊!”
“啰哩啰嗦干什么?一只包袱而已,你懒得拿,我替你带了。”却是焦俏凌空一掌,将包袱吸入掌中,挂在马鞍边。“如果无事,可以走了吧?”
惜春没说什么,但低垂的眼里却闪过了一丝不忿。
每次都这样,只要她跟少爷亲近一点,焦俏就来搅局,真是个讨厌的人。
她已经忘了,焦俏曾经救过自己,他们是名副其实的未婚夫妻,而她不过是个看不清现实,硬要横插一脚的第三者。
“那我们走了。”任十美和惜春招呼一声,马鞭在马臀上一抽,和焦俏并排,冲上了官道。
“少爷——”一会儿,惜春又急慌慌地追上来。
任十美和焦俏没辙,只得再次停下马。
“你又有什么事?”任十美头很痛。好人莫非真做不得,这惜春一缠他便是数年,都跟她说了,他对她无意,她只道一生唯愿报恩,别无他求,让他是……唉,狗咬刺猬、无处下口啊!
“大夫人交代了,少爷昨天才喝醉,今天切莫再过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