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不時跳躍一下,案前白梅映出昏黃,紙簍里空蕩的只有適才投進的一團,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得小心思,偷偷從冰原里破土,很快的,又被埋在了地下,大概,還不是時候吧…千里之外,窗欞半掩,透過明瓦窺著了點綠意,那封寫了又揉,揉後再提筆的信箋,安靜的壓在窗前書案的鎮紙玉獅下,一隻纖纖素手,輕輕的將其抽出來。
「你猜他寫什麼?」
「應該有重要之事,但也沒加急,是私事。王妃在臨行前不是要王爺得空去涿郡看看麼?許是見過舅老爺舅夫人,和幾位表少爺了?他們有話帶給王妃?」
「對,你不說,我又忘了,確實說過叫他去林府,最近記性不好,定是床上躺的,看來還是要多出門,趁著天氣好,待五六月了,又是曬化人的日頭,吹著人的風。」
案前少女感慨一句,輕輕撕開雪白的信封,兩指夾著薄薄一頁,展開,清清嗓子,慾念出來與人聽聽親人的思念,入目幾字,卻讓少女面色僵了一僵,片刻,霍的起身,「啪」一聲按在案上。
「李辭這人有病!」
「啊?」
微風循著半掩的窗闖進絲縷,輕輕撩起摔在案上的信箋一角,另一隻手將其拈起,草草一瞥,卻是短短數行。
妝鑒
見字如晤。
妝安
手肅元慶十三年杏月李辭「王爺這是…何意啊?」
「誰知他做甚?落款都比他要說的多!莫名其妙!」
放在一側的信封也被帶起,幾片乾癟的細碎花瓣輕輕飄出,風一吹,散得更碎,點點灑在紙上。卻被兩人都忽略了,像十幾日前那個雪夜,扔進紙簍的紙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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