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很多是不知道这四个字怎么写法的。”
银车前面,三个车夫早已满脸恐惧蹲到车辆旁边,三张面孔全在泛灰,但是。却没有—个人吭声一—道上的行规他们明白,受雇于车主夫役,不管车船力脚,只要在发生情况的时候不问不闻,保持缄默,车役守口如瓶,便大多不会遭到池鱼之殃。
扶着两位已软了骨头的“东家”坐到车踏板上,敖楚戈将自家的钢棒子撑在身前,双手交叠棒端,一言不发。
非常突兀,也非常诡异的,庙前竹林中间那条黄泥窄径上,也不知什么时候,从那里冒出十几条白色身影,像是飘在空气中,飘在沉沉的暮色中一样往这边移近,毫无声息,毫无征兆,只是猛然里,他们业已出现在眼前了!
不但如此,土地庙背后的山坡林子里,也开始冉冉浮动着白色的影子,看那恍恍悠悠的一大片,怕没有几十条之多!
是了,这却是敖楚戈刚才的意思——事情有些不大对!
一般的绑匪,在点收赎金,交换肉票的时候,大多只是几个人出面而已,但来的人多少不关紧要,却全是隐伏着的,为的是越少叫苦主认出模样来越好,此外,也伯吓着了对方,不似眼前,居然突冗出现了这么多人,况且,来势不善,竟是采取包围的姿态!
敖楚戈有些纳罕,有些迷惑,他搞不清那伙人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但他负有谈判于旋的担子,此等阵仗,就和冲着他来的是一样!很快的,那些宛若鬼魅般的白衣人由几个不同的方向涌出来后,在不觉间业已凝成了一个圈子,—个不规则的,但却四面八方把持得死死的圈子:不是坐在车踏板上,几乎是瘫在车踏板上的赵可诗,双手紧抱着后车杠,哆嗦得不能成声地道:“这……这是要干什么?敖英雄……他……他们想怎么对付我们?”贾掌柜的干瘪嘴巴也扁裂着,齿缝里直往后吸气:“英……雄……看这光景……不会……出岔子吧?”敖楚戈低沉地道:“你们不要说话,让我来应付!”
夜色已经笼罩下来,傍黑的时分,不像深宵那样黑暗一片,在摧沉的暮霭中,尚浮动着一抹淡淡的灰白,于是,山林旷野间,便似漾着一层蒙蒙的雾气了。
在片刻的僵窒之后。
围立四周的白衣人中间,突然有一人挺身站出几步,在朦胧幽暗的光影里,只见那是一个瘦长的身形,面孔的轮廓似是属于清瘤一类;他面对着敖楚戈,声音坚冷得像玄冰:“敖楚戈,你果然来了。”
微微一怔,敖楚戈随即笑了笑:“不错,我来了,敢情列位早就知道我要来?”那人阴冷地道:“我们知道你贪得无厌!价值矩万的‘幻星’你想要,连区区一点帮场的酬金,你也舍不得不赚,我们未出预料,你正是这样的人!”
那抹笑容顿时凝冻了一一敖楚戈吃惊不小,他聚集目力,仔细打量对方,仔细观查四周的一个个白衣人:他的心在一下强似一下地跳动着,喉咙里泛干泛苦,老天爷,这些人莫非是?”
那人酷烈地一笑,道:“敖楚戈,是的,我们是‘十龙门’来的人,我是‘十龙门’大掌门摩下直属‘赤胆六卫’的头领,‘血判’柴云帆!”咽了口唾沫,敖楚戈暗地里叫苦连天,这辽阔江山,是何其大却又何其小?什么地方不好遇见“十龙门”的人?却端端在这等境况之下狭路相逢?柴云帆生硬地道:“姓敖的,严宜森与他的同党业已被我们废了,‘幻星’并不在他身上,所有的只是一双空然无物的斑玉球,可恨你勾结了严宜森、林翔等人,伙同你的旧党章涂、武海清、白羽、萧铮、唐全五个,潜入‘十龙门’总坛之内盗出异宝‘幻星’,却而诡计陷害了严宜森与林翔等人,更假借我们的手来替你完成阴谋的过程,只怕你那五名旧党也遭到你同样的暗算亦未可言——敖楚戈,你真正是个心狠手辣的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