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让我们进屋,反倒是即墨夜非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张寡夫,片刻后才犹犹豫豫迈步。
刚到外屋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的小声问我。“怎么请个男人照顾你娘啊?这多不方便?”
我摇摇头,真是不想说那么多话解释。“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有时间再告诉你吧。”
我们在厨房说话时娘就听到,此时刚刚坐起靠在*头。我赶忙走过去垫枕头,她坐正后没看我,反而是直直的看着即墨夜非。也对!那么个大美男,和我放在一起,谁都会先看到他。
眯起眼睛笑了笑,我开始介绍。“娘,这是我朋友——即墨夜非,我们准备合伙开间酒馆,几日后便要开业。”
娘本就满脸病容,此刻完全没有笑意的盯着即墨夜非看,更是有些慎人。连我这个和她相处几月的人都不习惯,更何况是初见的即墨夜非呢?
可是,当我转头看即墨夜非的时候,他居然一点负面的情绪都没有。俊脸仍旧是泰然的笑意,双手提着礼物没放下,就那么站定任由娘打量。
半晌,娘才淡淡一笑,说了一句。“走了这么远的山路,快坐下休息休息。”
我家里屋除了一张*以外就什么都没有,所以他又转身将礼物放到外屋*;上,再走回来静静的坐在*沿,对娘笑了笑算打招呼。
人的第六感都是天生,不止女人有,男人当然也有。娘的敌意,除了我,即墨夜非当然也感觉到。所以,他才没说一句话老实呆着,不想惹娘不痛快。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他笑笑,八成就是因为他那张漂亮的脸,让娘想起曾经不愉快的事吧。“娘,咱们周围可有小酒坊?产量小点没关系,酒馆刚开业,也用不了多少。主要是酒好、价格便宜就行。”
娘想了想,不太确定的回答。“我记得,二十里外的河村就有一个小作坊,酒酿的不错,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生产。明日赶早,你们去那里看看吧。”
我和即墨夜非相视一笑,没想到得来这么容易。
入夜,仍旧是老规矩,我和娘睡在里屋,只是外间的人从花青云变成了即墨夜非。他这个人倒是有几分随遇而安的性子,就算我家简陋的比他家茅房还差,他仍旧是倒头就睡,丝毫都没受到印象。
娘所喝的药中有安神成份,聊了几句关于酒馆的事儿后,她也支撑不住睡去。剩下我一个人翻来覆去在*;上骨碌,实在睡不着又披上衣服到窗前看月亮。
寂静的小村没有什么变化,屹立的老树,细小的风丝,简单的木栅栏。粗细木枝搭配做成的简易柴门,在月光中被拉出长长影子竟有几分人的形状。
人状影子?不由的眉头一皱。晚饭时我问过张寡夫,肥婆这几日没来找茬,这不像她那么没脑子的人该有的耐性。现在我家门外居然有人的倒影,难道,是肥婆派人半夜来袭?
想到这里,我当然不能等下去。将身披的衣服穿好,拿起厨房的烧火棍就往外冲。
‘吱嘎’破旧的屋门只要开关就会发出响声,当我打开屋门冲出去,被声音惊动,柴门处果然没有一个人,也没了那个人形的倒影。
仔细看看木栅栏左右,确定没有人。如果是肥婆派来的,她断然不会只派一个人。那么……这个人会是花青云吗?
想到这里,我什么顾及都想不起来。手中的烧火棍也瞬间落地,抬步快跑就追了出去。
村口因着两棵古树投下斑驳的月影,所以比其他地方都暗一些。从我这个角度来看,只看到一个人影跑出去,根本无法判断是谁。
焦急的心砰然乱跳。花青云,是你来找我了吗?若是你,是想来看看我安好?还是,在意我的家中光明正大的住进另一个男子?或是,来找我解释你的难言之隐?
越想心里越发焦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