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满掂掂孩子换手抱她,空出一只去揽周晓蓓。不管他是扭是躲,用力带着往一个方向去,他快要被带倒自然只能跟着她走。
带到床边,周晓蓓脚下绊到床榻脚扑倒在床铺上,捂着鼻子爬起来回头瞪人。白玉满坐到他身边,拉他坐正把白无忧塞进他怀里。然后对着白无忧指着周晓蓓说:“无忧快叫爹爹。你爹爹在吃娘亲的醋呢。”
白无忧看看爹娘,拉起周晓蓓的袖角放嘴巴里啃。周晓蓓看她这个举动立马循着最近养成的习惯,肃起声音,“不可以吃袖子。”白无忧停下动作看着她爹,见周晓蓓和她对视没回转的余地,吐出袖子转头就向白玉满伸手,嘴里还喊着娘(狼?)。
周晓蓓本就不好的脸色彻底臭了。反效果呀,白玉满不打算火上浇油,干笑着摸摸女儿的头没去抱她。见白无忧固执的对自己伸手,白玉满托着她转个面,把她伸出的手对向周晓蓓,说:“无忧,爹爹抱哦。”白无忧只能回头委屈的看不肯抱自己的娘亲。
周晓蓓面颊涨红,一气想把孩子送白玉满怀里,却被白玉满拉住双手。“又想跟上次一样,扔下孩子自己哭去。”
周晓蓓回不了话,他确实想跑开。白玉满拥他和白无忧在怀,揉他头发,“都是当爹爹的人还和小孩子生气。无忧她现在不懂事,等长大她要是敢不叫声爹爹,我帮你打她。”
周晓蓓对着白玉满龇牙咧嘴,“你敢!”他女儿哪里轮到她动手。所以说,周晓蓓是个囧货。觉得小孩子不好的时候是白玉满她女儿,要护短好的时候就是自个儿女儿了。说得理直气壮。
白玉满哭笑不得,更用力的搓搓周晓蓓的头,弄得他发髻开始松垮,“好好,不敢。她要是不叫,我不插手,你自己来说。”
周晓蓓又是瘪嘴,“你女儿不对,怎么能甩手给我。”
一口气噎住她心内抽抽。他真是好的歹的都占全了。白玉满无奈道:“你说说我该作何?”
真要他想办法下决断,周晓蓓反倒是没个主意了,吱吱唔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白无忧在两人中间又叫起了‘娘’来,周晓蓓一听,不再犹豫,心一横,说:“你要打就打吧。”
白玉满想逗逗他,手指夹住白无忧的手指抓住她的一只小手摊在掌心,作势要打小孩子的掌心。见她手举起往下,周晓蓓撇开头不看,等等没等到‘啪’的一声和白无忧的哭声,只听白玉满在那里说:“你不看看,我可真下手了。”
周晓蓓一只眼瞥去,白玉满手掌停留离白无忧小手五寸处,立刻转回头不看,硬着心肠不说话。
听到‘啪’的一声大响,周晓蓓转身用力推白玉满的肩膀,也不思考为何白无忧没哭,“谁让你用这么大力的。”
白玉满任自己被推倒,躺在床上直笑。她刚刚那一掌是拍在自己腿上的。“既然舍不得,装什么狠心,生什么气。今生能血脉相连自是前世有些许亏欠注定来此世结缘,做好自己该做的,结善缘结善果便好。”
周晓蓓揽着白无忧戳她小脸,“我才不欠她,要说也是她欠我。”还有原周公子的,怀胎的时候不是他。
“人之间除了钱,情与恩,孽与债哪个算得清楚。两不相欠说说简单,大多不过是互相欠着还着没个头。真到两不相欠的地步就是缘尽。”白玉满拯救女儿出自家爹爹的手中,揉揉她被戳红的脸蛋。
“我有欠你什么吗?”周晓蓓对白玉满一番神神叨叨的话不以为然,转开脸翻个白眼问她。
“怎么不欠?”白玉满放下女儿于床内侧,托住周晓蓓的脸正视他,“你欠我一个答案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