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佛门净地,晓蓓倒也有几分要悟道的模样。”白玉满放开捏他鼻子的手,贴近对着他打趣道。
周晓蓓眼珠转转,面色虔诚十指相合侧身挑一个方向一拜,“世间事事皆起因果,世间万象皆生于心。佛有大慈悲大智慧,我愿用这一皮囊皈依佛门参悟大道,到达西方极乐。”
一番话颠三倒四,白玉满好笑地抓住周晓蓓的双肩把他掰转身,指着他原本背对的方向,“这是西方。”
周晓蓓也不合掌拜了回头装作看腊梅,以摆脱适才的尴尬。摸摸这枝,摸摸那枝,仔细数着小小黄花里到底有几根花蕊,手指几度流连在花枝末端最终没能下手。乱折花花草草貌似会被说没素质。
他心中挣扎最终决定还是不折花,不舍的最后抚摸几下粗糙片叶没有的枝干。白玉满却在他没反应过来前折下花枝递到他手上。
周晓蓓抿抿嘴把关于国民素质和爱护公物的话题咽下,道了声谢谢,抓紧花枝的末端。折都折了就不要浪费这番心意,而且这里人稀树多也不缺花花草草。周晓蓓凑近鼻子嗅嗅喜开眼笑,挺香摆在屋里不错。
搓热手掌,白玉满把双手贴在周晓蓓脸上。感觉到手下面颊的冰凉白玉满感到心疼,揉了两下白玉满再度搓搓手掌,等搓热了再贴上去,“该把披风一并带上来才是。我们去寺里吧。”
“多呆会儿。”周晓蓓其实也没有什么能具体玩出来的,但站在腊梅林静静闻着花香也是享受。周晓蓓喜欢热闹玩闹性格算不上沉静温文,不过既然她能蹲家过宅的日子,对于平静的环境心中也是有份爱的。
白玉满脑子里没什么两人世界的概念,可她既然会让周晓蓓把白无忧交给玉梳,带着他一起快走一步来看腊梅,要说没点小盘算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周晓蓓被冻通红的鼻尖让她觉得自己的小盘算打的过于简单。梅香飘散黄花漫枝四下无人林声悠扬,这里什么都很好就是太冷。再下去感情会不会有增进她不知道,要是风寒来袭让周晓蓓发热那就得不偿失了。
周晓蓓如此喜欢这里白玉满也不想扫他兴致。她走进拥抱他,感到他的挣动,对怀里的人说:“别动,两个人靠一起热。你可别染风寒回去。”
周晓蓓听她这么说也不动了。反正大家都这么熟,每天晚上都抱着当热水袋用,也不矫情索性去抱她的腰让两人再贴紧点。
这次换白玉满不干,她放开环着周晓蓓的手,把他放在她后腰的两只手抓到胸前放在两人身体之间,才重新抱上他。周晓蓓完全没了赏梅的心情,僵硬着手指生怕不小心在不该抓的地方上抓上两下。手在身形相贴的地方慢慢变得温暖,不可否认放这里捂手真不错,可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脸皮也快烧起来了。
虽然嘴里说要皈依佛门,但精深佛法不是你说说便能领悟的。周晓蓓不知何时被白玉满拉到西极寺中,坐在燃起火盆的厢房听老尼姑讲他参悟不透的禅机,白无忧本来挺精神的一小娃也在老尼姑平和的讲解下或炭火的烘烤下或两者的共同作用下昏昏睡去。
周晓蓓也想睡,特别是从他进门开始这位老尼姑就没另眼看过他。既然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对劲,说明这位得道高尼功力不够,没真的得道。但他坐在椅子上,可不像白无忧有人抱着。而且老尼姑花时间花经历在这里讲解,白无忧睡觉别人当她小孩子不懂事贪睡,他要是睡了,得显得自己是多么的没有深度呀。
周晓蓓心里想着,可是眼皮就是不听话的往下挂。他只好在心里对自己说‘只闭一下,闭上马上睁开就好。’这一闭一睁,老尼姑已经不在厢房里,小仆也退得一干二净,房里只有火盆照旧燃着,而他自己则一个人脱去靴子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棉被。
周晓蓓有些慌,他晕汽车到了这里改晕马车,路途长点头晕就喜欢靠睡觉应付过去,一路在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