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母亲的葬礼上但却是在这个冰冷的钢铁大楼里,可是此时此刻我的身心却比这钢铁更加冰冷。
回转神来,我紧张得思考。是了,上一次见面时,我才十岁,还是个小女孩,而且我和妈妈长的也并不很像,他没可能认出我是谁,现在他们俩都愣住了可能是因为没见过哪个女孩子那么粗心大意,拿东西都拿不稳,还那么胆小会被吓住。
于是我很快地把地上散落的纸张都收好,重新抱起,闪身进了电梯,向里面的两人微微点点头,轻声道了句对不起。然后马上转身,不再看这两人,只看着紧紧关闭着的电梯门。
下班时间,进来电梯的人越来越多,我小心地将身子一点点挪地离他们远一点再远一点的位置。待到出了电梯,出了大楼,进了公交车,看着这栋大楼渐渐离我远去,这时候我才长长呼出一口气,原来,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勇敢。
第二天我便递了辞职信。我婉拒了所有人的挽留,在一个月后简单地收拾了下办公桌就回到了自己租的那个小居室。每天只是吃饭,上网,睡觉,偶尔下楼买点东西,有时也下下厨。每天说的话不超过十句。好在自己一向生活简单,就这样靠着之前一年工作节省下来的钱,到目前也过了半年了。
那次辞职之后,我没有再找工作,其实我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妈妈走了,我甚至没有流泪;爸爸没来妈妈的葬礼,我也只是觉得释然;工作了,同事对我的赞叹和关怀,我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再见到爸,我却失了神,再无心工作。
自我上高中就是住宿,要重要的节日学校放假才能回家,上了大学,不在同一个城市,和妈妈更是只有过年才能见着,要算起来,这近十年来,自己都是一个人走的。也许是性子太过清冷,朋友很少,男友更是没有。记得高中时候,有个男生给我写情书,我当着他的面就扔垃圾桶里了,后来就再没男生敢靠近我了。不过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也许真是一个人惯了,也不想改变什么。
渐渐想地乏了,我抱着丑丑,渐渐坠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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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哪浮起一圈白光,笼罩了躺在床上的那个女孩的身子,那个女孩也没发觉,只是紧紧搂着一只大大的丑丑的大黄狗公仔。
仔细一看,那女孩手上带着一条链子,链子上吊着一块碧绿的玉石。再细看过去,那玉石里仿佛流淌着流水一般,荡漾出一派波光淋漓。
新身
“格格,再加把劲,使劲,使劲,用力啊!”
“格格,格格,您使劲啊!”
好吵啊!怎么回事?谁家放电视那么大声啊?!有没有一点公德心啊?咦,怎么回事?身子怎么这么痛啊?天啊,怎么回事?怎么那么痛啊?
“啊!!!!!!!!!!!!!!!!!!!!!”我大叫出声,然后马上晕了过去,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是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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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出来了!”一个惊喜的女声。
“哇!!!!!!!”一个响亮的啼哭。
然后是很杂的很多人的说话声。
“生了,生了,恭喜格格,生了个小阿哥。”
“恭喜四爷,贺喜四爷,琴格格刚生了个小阿哥。”
“啊,琴格格晕过去了,快来人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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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几点了?我伸手向床头摸去,想找手机来看看时间,咦,怎么摸不着,我努力向外探去。
“扑通”我滚到了地上,啊,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