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阳便不问了,扭头出了连记直往家去。
又两天后,他将兄长堵在屋里,指着长几上包在巾帕中一捧湿泥质问:“为什么把药倒了?为什么要骗我?”
盛药的陶碗就在手边,碗底还余一层薄薄的药汁并些许沉淀。沈嵁无话,难辩。
晴阳自有揣度:“我知道你们都想我留下,也是我任性太久了,总叫你们挂心。可你就不能好好与我说么?哪怕是吵开了!这算什么?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病有多重?不吃药一日日拖下去,你的喘疾会越来越厉害,真种下病根那就是一辈子,会要命的啊!哥,亲哥哥,你这是为我好吗?你这是拿刀捅我心窝子!”
言罢拂袖预备起身离去。沈嵁扽住他衣袖,试图解释:“等等,事情不是——”
“我亲眼看见的!”晴阳使劲一抡胳膊,本意是要甩开纠缠,不想径直打在沈嵁脸颊上,成了结结实实的反手一巴掌。
晴阳愣了,沈嵁脸歪在一边,也愣住。他看向晴阳,晴阳则难以置信地瞪着自己的手。
“哥,对不起,我——”晴阳伸手想抚一抚沈嵁脸上泛起的红潮,“我没想到,对不起,我真的无心的。要不你打还我?哥?”
任凭他如何说,沈嵁只是默然,抬手摸一下脸颊,微微的痛感带着火辣的热。
“哥,别——”
“没事儿,晴阳!”
沈嵁摇摇头,笑一下,继而端起了桌上的药碗晃一晃,喝个干净。
晴阳不喜欢如此逆来顺受的沈嵁。他宁愿面对一场情绪饱满的冲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