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那一刻我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感觉在嘴唇印上他的之后,是一阵厚重的灼热感。
然后便不是我的主动。方至言只顿了那么一小下,就反应过来伸手勾住了我的腰把我搂过去扣在他怀里,舌尖一滑就钻进了我嘴里。
我突然就觉得不适,也有点儿害怕,就掰住他的手,想退回来。我抠着他的手指,他也没有再强揪着我,松了手。
我坐回去,没敢看他,松了一口气儿,想下车。但是我还没来得及转身去开车门,方至言就发动了车子,吓得我往椅背上一靠,手抓着安全带。
他开得很快,一下子就冲出了学校,我真怕门卫会追过来要缴罚款。
我是真的被他吓到了,呆愣愣地看着前方不敢出声儿。方至言也没有说话,只是专心致志地开着车,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我见着我们走过的路完全是我没有去过的,心里就有点儿慌了,鼓起勇气问他:“去哪儿啊?”
他这才扭头看了我一眼,只说了一句:“你坐好。”
我一下子觉得心都凉了。
我不过是心血来潮一时鬼迷心窍就亲了他一下,怎么就搞出这么个效果来了。现在我这一个人,就是丢了宿舍里也没人知道,到时候被方至言怎么弄死都没人管。
我越想越怕,手都哆嗦起来,扯着安全带看着前边儿说:“方至言,方至言,我错了,我不是故意去亲你的,我神经病,你别这样,你让我下车回学校吧。”
他不说话。他越是不说话,我心里就越是��没拧!�
他开了挺久,开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小区,没有跟门卫打招呼,直接就进去了。
这种小区,我即便是见识短浅,也知道是烧钱的地儿。
然后我心里又是一哆嗦——这不是他家吧。
方至言停好车,下了车,我琢磨着要不要自个儿跑了算了,结果他很迅速地过来把车门打开,把我拉出来。他力道掌控得很到位,把我拉得紧紧的,但是没弄疼我。
我是被吓坏了,呆愣愣地被他拖着电梯上去,然后看着他走到门前,掏出钥匙开门,再被他拉进去关门。下一秒我就被他抵在门上,他头一低就吻过来,吻得死死的,我压根儿连呼吸都进行不得。他手扣着我的腰,身子紧紧地压在我身上,我只觉得重重的,又热又想哭。
方至言一直没有松手,当然,嘴也没松开,可是我受不了了,抬起手推他,靠,还推不动。把我逼急了,在他嘴唇上重重地咬了一下,他才退开一点儿,低头看着我。我没看他,废话我脸都要熟了。丫不愧是浸淫花丛多年的主儿,这吻技了得。
他见我不说话,抬手把我下巴给勾起来。靠,这标准的调戏姿势。
看,我这会儿还能顾得上开玩笑。
他逼着我看他,然后说:“是你刺激我的。”
我咽了口口水,说:“我错了。”
他笑,手指尖尖还点着我油光满面的脸:“晚了。”
我心里再次一寒,忙抬手抵住他的胸口防止他再次靠过来:“这,这不合适。”
他还是笑,靠,我这会儿才最痛恨他的笑。他说:“有什么不合适?你喜欢我。”
可你不见得喜欢我。
这话我说不出口,所以我没吭声儿。对,即便我喜欢你,我也不能确定你喜欢我。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把这啥啥给一个我都不知道喜不喜欢我的人。这不划算。赵伊伊老早就说过女人千万不能干不划算的事儿。
方至言的笑越来越深:“你都跟我到我家来了,这当口你跟我说你不愿意,不是成心折磨我吗。谁叫你先要勾引我,来的路上,在楼下,在电梯里,你都没反对不是。”
我心慌,手还是没从他胸口上放下来:“我,我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