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知晓,唯愿从陶寒江处得到确信,了结平生意愿后立即返回峨眉。
以假面具示人显然对别人不尊重,他扯下了面具,刚想迈入林间小道又退了回来,心中有些奇怪,还没见过有人在自家的门前栽了那么多树,给自己出入造成不便。他在林边转了一会,有数条小径通向林中,小径遇树拐弯,不知与哪一条小径相连,又通向哪一个方向,细看之后他已胸中有数。陶寒江在门前摆下的是一个八卦阵,可见他是一位非比寻常的人物。
在师门时,师尊清虚子对他督课甚严,早晚练武,白天习文,说是文武之道,一弛一张,武可强体,文可悟性,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不允许他有丝毫懈怠。而他天资聪颖,悟性过人,兴趣广泛,不仅学会了峨眉派的技艺精髓,而且诸子百家之说大都了然于胸。老子的《道德径》及《周易》是道家必读之物,他焉能认不出区区一个八卦阵。
他抬头看天,先是辩明了方向,所处的正中是南方,陶家院落在北方,南方属阳,北方属阴。他想从‘离门’进入直走,又似觉不妥,随意在精心设置的阵中直进直出似有不尊重主人之嫌,只好说道:“晚辈殷玉羽特来拜访,请陶老前辈现身一见。”他连喊数声,里面寂然无声。
是不是不在家中?殷玉羽一拧身跃上一棵树顶,但所栽的树木里高外低成一个鱼形,遮住了院落。他正思量着进去还是不进去?忽地树众中飞出一条钓丝,丝端一个闪着银光的大鱼钩飞向他的双脚。鱼钩飞得快,殷玉羽反应更快,一个后翻身,落叶般地轻轻飘落地面。
“好轻功!”树林中走出一个手执渔杆的老者。
殷玉羽忙转身言道:“尊驾大概就是‘圣手医隐’陶老先生吧?”
陶寒江闻言一看大怒道:“肖玉安,原来是你这个小贼,几日不见,你认不得老夫,而你就是锻成了灰,老夫也认得你!你私自拐带了陶思诗,败坏了陶家的门风,今日饶你不得!”不由分说,渔杆夹着呼呼的风声横扫竖挑的专拣殷玉羽的空门。一根普通的渔杆在他的手中成了一件极厉害的兵器。微弯的细尖抖动,似毒蛇吐信,一招“丰年瑞雪”,犹似片片雪花在眼前飘动,猜不透他到底要取哪一个部位。最难防备的是那神鬼莫测的钓钩,那条柔软的细丝在他手中随心所欲,似灵蛇般在周身飞绕,稍有不慎便成为一条“大鱼”。他只好一味地纵跃避闪。陶寒江见久战之下,连对方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脸色铁青的十分难看。他在钓杆上浸淫了数十年,每招每式都是他的得意之作,一般的人避不过三五招。眼前这小子却怎地不惧他这一套,别人看见他奈何不了一个后生小辈,还有甚么脸面称“圣手医隐”?他钓竿一挑一抖,一招“渭滨垂钓”,铁钩如长了眼睛一样勾向殷玉羽的耳鼻口眼。殷玉羽见一味的躲闪不是办法,不退反进,头一摇,避过钓钩几步抢身直进,离陶寒江越近,钓竿的威力越小。他伸手便向钓竿抓去,岂料钓钩却向他脑后的风府穴勾来,一旦勾中后果不堪设想。他连忙一个饿虎仆从斜刺里跳了出去,饶是他跳得快后襟已被勾中,“嗤”的一声后襟撕裂为两半。
“陶老先生且慢。”殷玉羽虽然狼狈却照样神定气闲,道:“在下专程拜访,不知怎么地得罪了你老,惹起了一腔怒火?”
“我向来对你客客气气,你却引诱拐走了我的女儿,一传出去老夫的脸面何存?”
殷玉羽一脸的迷惑,道:“我初临宝地,连你的女儿是啥模样都不清楚,这诱拐之事从何说起,老先生敢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