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阿羲的心意,她也安心不少。
旭儿早等的不耐烦,见东西收回来,就委屈的找朱初珍讨抱撒娇,楚丰笑骂了句臭小子却没放开,气得旭儿小脸都皱做一团。
两人吃了些饺子,楚丰把旭儿喂饱就让乳母带下去了。
“陪我补会觉。”不待朱初珍起身,楚丰便伸了个懒腰,除去衣冠,钻进被窝里。
朱初珍不防被他一把搂住,挣扎了几下,那臂弯却比锁链还牢固,埋怨道:“殿下。”
“你再动,咱们就先做点别的。”耳垂旁呼出的热气羞得她整个人都蜷缩做一团,满脸绯红烫得都想去外面冰天雪地里转一圈。
“老夫老妻的,旭儿都有了……”楚丰逗弄上瘾了。
“殿下!”朱初珍恼羞成怒,嗔道。
楚丰却把她揽的更紧,不多时,耳边便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朱初珍这才转过来,目光依恋的打量着丈夫。这个人,她真的没想过为了娶她,他堂堂皇子会立下那样的誓言,他也不怕万一她不孕,他岂不是要绝后。
嫁进来的这几年她为子嗣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原来楚丰陪她一起受着,有谢贵妃那样的母亲,也许他承受的比自己还要多。
朱初珍伸手环住楚丰的腰,整个人都窝进他怀中踏实睡去,你护着我,我也会护着你。
谢谦之酒醒后果然是什么都不记得了,知道靖安睡了也就没有相扰。
初二谢府再谴人来,却是推脱不得的。安置好一切,谢谦之决定次日回府。
“去也好、留也好,与我何干?”靖安不在意道。
巧儿讪讪的闭了嘴,过了会又忍不住道:“公主,奴婢听书言在下面嘀咕得可好玩了,说谢大人这也放不下,那也放不下,什么都要交待声,活像个要回门的小媳妇儿。”
靖安放下书,无奈的看她一眼,打趣道:“你整日的书言啊、书言啊,我听的耳朵都要起茧了,不如我和谢大人说一声,也算桩美事。”
“哎呀,奴婢说正经的,公主说什么呢!被姑姑听到奴婢定要被拉去训诫的。”巧儿跺脚,像被踩着尾巴的猫。
“你是该训诫下了,妄议朝臣你是有几个脑袋?”靖安卷起书敲敲巧儿的脑袋。
巧儿赶紧闭了嘴,她近来是有些忘形了,宫中谨言慎行的日子似乎越来越远,公主实质上又是个再宽和不过的人,也不会太拘着身边的宫人。
“梅竹馆修缮的如何了?”靖安翻着一旁的书架,随口问道。
梅竹馆便是上次起火的卧房了,巧儿想想都还觉得心惊胆战,回禀道:“说是二月初就能竣工了。”
“嗯。”靖安应了声,暂时搁置了搬出夜雪楼的念头,二月初也不是太久,不如再等等,搬来搬去的也麻烦。
谢谦之是初七回的公主府,面色冷峻。
入了夜雪楼,见靖安和宫人们聚在一处剪彩,脸色才好看些。
靖安绞了几个花样凑凑热闹,就搁了剪刀叫巧儿拿了支簪子做彩头,宫娥们自然都不甘示弱,飞禽走兽,草木虫石,仙宫人物都从一双双巧手中诞生,引得众人喝彩。
两人打了个照面,谢谦之拱手示意,靖安颔首应了。
再入宫就是上元节了,月华连昼色,灯影杂星光。
花灯将帝都装点的如梦似幻,连一贯庄严厚重的宫城都不能幸免。
流光溢彩的花灯,旁备纸笔,嫔妃们赏灯,帝姬贵女们则三五成群猜着灯谜,踩中了就提笔写下答案,而灯谜多是世家公子们所题,时有精妙之语。
华灯照美人,无论见过多少次,绝色的少年都让人不禁屏息,只恐是谪仙下凡,一不小心冒犯了就会重返九重天上。这让他身边沉静的女子少了许多存在感,但比肩的两人看起来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