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这样回答她,她又觉得失落。
天真回到家,不安地走上楼梯,她想她该用怎样的表情怎样的台词面对他,她想着,心跳不自觉的快起来……
所幸,客厅没有人,所有的门都紧闭着——正啸还没回来。
他去哪儿了呢?除了出差,他最近从没有夜不归宿的。难道他不想见到她?
天真一个人洗了澡,睡不着觉,直到半夜十二点才听到有声音,她想开门出去看看,但又怕尴尬,只好贴着门听外面的动静。
只听见正啸的脚步声走上来,然后越来越近,然后停下了,他的呼吸声,好像就在她房门外,天真的心砰砰地跳,他不会要敲门吧?
但是始终没有敲门声,正啸的脚步又开始越来越远了。然后,是他的电话铃声。
“恩,到家了。放心。……恩,我知道,你也累了,早点睡,晚安。”
他的语气温柔体贴,根本就是在跟情人打电话。天真想他果然是天天在泡妞,可是他为什么每天都要回来呢?
就这样过了两天,同在一个屋檐下,却互不见面的日子。这几天剧院为了迎接建党节要排练联欢晚会,天真的剧目就下线了,剧院给全体演员放了个小长假。天真想也好,趁这个机会去找找房子。
这一天,正啸一大早就出门了。天真闲来无事,一觉睡到了下午一点。桌上有早餐,天真吃了几片火腿三明治,换了身衣服正要下楼出门,忽然听见楼下有正啸的声音,马上溜回房间去。
一回到房间,又觉得自己好奇怪,明明是他不对却是她老躲着他?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跟以前一样。”是正啸的声音。
然后是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脚步声稳重而优雅。
“正啸,我能看看正卿的房间吗?”是静娴的声音!她怎么来了?也许是放暑假了吧。王正啸昨天肯定是跟静娴在一起。
“恩。”
正啸打开了自己卧室边上的那个主卧,开门的瞬间,静娴的神色很惊讶,正卿的房间还是跟原来一模一样,只是陈旧了些。
“十年了,这里竟然没有变。”静娴惊讶而又忧伤地说。
“钟点工每天下午都会打扫大哥的房间,所有的东西还是放在原位。”
静娴拿起床头的铜质埃菲尔铁塔摆件,自言自语道:“那是我们第一次去巴黎时买的,一人一个,上面还刻着我的名字。”
正啸怕她想起往事,过度伤心,又要抑郁症发作,便道:“静娴,要不还是去外面坐坐吧。”
静娴看着正啸不安的样子,笑了:“正啸,十年了,正卿走了十年,我也等了他十年,我原以为我这辈子永远也放不下他了,没想到时间真的会改变一切。想忘记的时候不能忘记,不想忘记的时候,不知不觉中反而释然了。”
说完便转身走出了房间。正啸怔怔地看着她,暗暗舒了口气,这么多年,静娴确实变了,变得坚强了,也敢于面对现实了,对他来说,这是个好消息。
他们走到客厅,天真又开始可以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声音。
“正啸,你爱我吗?你爱过我吗?”静娴忽然转身问道。
正啸完全没有准备,他一直以为静娴不会爱他的,他们之间好像只是为了履行一个契约,在那个契约里,他为自己赎罪,静娴则可以继续逃避,两全其美。
“静娴……你应该知道爱情不是这样的……”他望着她低声说。
“正啸,你长大了,我以前一直把你当弟弟看,突然有一天,我发现你已经是个温润如玉的大男人了,你有的时候真的好像正卿,你跟他一样温柔,你笑起来也跟他一样让人着迷。”
天真伏在门上听着,原来静娴喜欢的竟然是王正啸的哥哥。可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