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拿你就拿!”
天真只好拿了条新毛巾,敲了敲浴室的门:“哎,开门!”
里面没动静,又敲了敲,“王正啸,你搞什么?要不要?”
里面还是没动静,天真奇怪了,转了门把手,竟然开着。便一手捂着眼睛一手伸手递进去。“喂,我看不见,你接着!”
不料,门刚开一条缝便被王正啸一把把她整个身体拉了进去。
“你干什么!”天真显然被他忽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正啸把已经她按在墙上,浴室水龙头里的水哗哗地浇下来,打湿她的头发,眼睛和身体,她的身体被他压着,她看见他上身□着,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他的身体,他用那里抵着她,很有力度,她有感觉,但她不敢往下看。
水不停地从上面洒下来,浸湿她的睡裙,身体上的凸点隐隐约约地透出来。正啸用手温柔地捋起她的额发,她慢慢地抬眼看他,他□着身体,头上脸上都湿透着淌下水来,天真望着他的眼睛,突然不敢说话了。他正魅惑的看着她,他的眼神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灼热、炽烈而又通透,直直地要照进她的心里去,让她胆怯而又激动。她的眼神没有他那样足,不知怎么面对,急忙转过脸去。
正啸却伸手扳过她的脸,他的脸终于靠近了,她便自觉地闭上眼,他便狠狠地吸吮她的唇,随后用舌头撞开她的唇,吸吮她的舌。
天真这回不知怎么的,没有反抗,享受他这样对她。她很配合地搂着他,吻着他,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在这湍急的流水下,在这温热的气息中,她忘了,什么都忘了。
正啸发现她已经不是那个三年前笨的不会接吻的小女孩了,她的舌尖柔软香甜,运作自如。只是他没想到她会这样温顺,温顺得像只绵羊,这反而让他害怕起来。
她不会喜欢上他了吧?他知道她是个敢爱敢恨的人,他也知道她不是个玩得起感情的人,他对不起她,他给她带来的伤害太多了,他不想再伤害她。他越想越怕。便放开了她,只见她两腮通红,双眼迷蒙地望着他。
天真见他停止了,也跟着恢复了理智,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只是心还是跳的飞快。她见他动了动嘴唇好像要说什么,不,不能让他说那句话,不然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没等正啸开口天真就飞快地挣脱他跑出了卫生间。
他想泡我?天真回到房里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想着。他刚才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搞不清楚他,但是她已经清楚地明白,她爱上他了,然而她却不敢告诉他。天真很讶异于自己现在怎么变得如此不敢敢爱敢恨,她现在已经可以接受,“只要爱过就够,没有结婚又何妨”这样的理念。
要是别人,她也不管了,即使对方不爱她,她至少也会坦白告诉他的。然而,对于王正啸,她却不敢,她害怕告诉他,他们连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友情都没了。她更害怕告诉他,他也正好喜欢她,那样的话,只会徒然增加他和她的痛苦。因为她也隐隐地觉得他对她的感情,不止友谊那么简单了。
她不管了,她决定这个周末立马找个房子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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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演《倾城之恋》,新排的戏,她演白流苏,导演说她今天演的最好,天真笑笑。排戏的时候她只是觉得流苏是个聪明到过于精明的女人,可是现在她对感情也变得像流苏一样精明,爱上王正啸绝对是不划算的,太不划算了。他是个订了婚的人,他不能给我什么,而我却至少失去了一个朋友,或者说一个知己。
她给他发了短信:“今天不用来接我。”
过了许久,他才回道:“好。自己小心。”
虽然这是天真要的答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