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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3 / 4)

直往山上闯来,说那人手使画水剑招,翻来覆去招数却一再重复,内力也不见得如何高明,只是手法奇幻、下手残忍,孤身来此,倒像上山寻仇一样蛮干。她已猜到此人与杨杞蓉必有干系,只是没料到打上山来的竟是这样一个眉目秀雅的少年,心中微微一怔。

见殷迟受伤之余,吸了一肚皮的昏睡药,居然不晕倒,也颇为讶异。看着他摔倒后仍在挣扎,点头道:「好硬气。文玄绪是怎么死的?死前跟你说甚么来?」

殷迟摔得口鼻中满是沙土,呸出唇边沙砾,竟然又站了起来。但左摇右晃,便是喝醉了也不至于此。说道:「他说他毒针之解,得要上天留门来求。我便来了!」

冯宿雪道:「便这样?是你杀他的,是么?你身上可没中毒针啊?」殷迟道:「是我朋友中了他暗算。他自己痉挛发作,突然倒地,我可没想杀他啊。」这句话不尽不实,当日并非他不想杀文玄绪,而是倘若文玄绪并未突发怪病,他想杀也杀不了。

冯宿雪眼珠一转,点了点头,道:「那是他命中该遭此劫,小兄弟,他与你动手之时,是否使了刀法?」殷迟心想,文玄绪与康浩陵交手时确曾以剑代刀,他此刻迷迷糊糊,也不去想冯宿雪为何知情,便点头承认。冯宿雪又道:「他为何向你们动手?」

殷迟念头急转,心想自己半是为了画水剑谱、半是为了康浩陵所中之毒而来,自己已杀了对方九人,再得罪这个门主也不嫌多,倘若说出康浩陵是南霄门人,对方却未必肯给解药了。但如说出自己来历,焉知对方会怎么处置自己?不知怎地,赌性忽起,于是说道:「我是松州城西、无宁门下,这文玄绪当年与先父有过节,因此我跟他动手。那朋友却是路过,他是地方上的武师,与我并不相识,更与文玄绪不相干。他受我所累,是以我要来求解药。」他实不知自己为何定要扯谎回护仅见面一日的康浩陵,似乎觉得,如果康浩陵有何不测,自己又要重蹈过去那十多年的孤独。

只是自己深入险地,能否活到明日都不知道,此节他倒没想过。

冯宿雪道:「无宁门?」殷迟道:「便是自当年西旌青派退隐之人!」大厅上登时群情耸动。

冯宿雪讶然道:「你姓殷?」殷迟道:「我叫殷迟。冯门主,我到这里原因甚多,本来应该留下来,了结这事。但那朋友无辜受累,我得我得」他本要慷慨陈辞,只是已经晕得连冯宿雪身在何方都辨不清楚,四肢轻飘飘地,头却阵阵涨痛,只觉一阵反胃,话到口边,又停了下来。

冯宿雪微一思索,道:「原来杨杞蓉的后人嫁了西旌青派之人。你母亲师门还有甚么人?」殷迟说不出话,摇了摇头,这一摇头,方向感立失,再也硬挺不住,眼前绿影晃动,喉中酸水冒出,从此不省人事。

醒来之时,先是觉得身上暖烘烘地,盖了羊毛毯子,又嗅到一阵泥土之气,殷迟恍然间差点以为回到了家,躺在无宁门大庄子的土胚房里。接着只觉鼻中闻到一阵芳香:「那是甚么?那不是好东西!」猛然惊醒,但见一灯如豆,自己仍身在山腹之中,这是一间泥壁斗室。

他伸手触到自己的短剑带鞘,好端端地便在身旁,一翻身便要跃起,谁知手足发软,虽能用力,但头颅内仍微微晕眩。接着身边香风忽到,一袭黑纱拂上他双肩,他被这股力道轻轻一撞,又向后倒,忙伸臂死命撑住身体,这一撑,左肩伤处不禁发疼。好几句咒骂同时涌到口边,总算应双缇平日管教严厉,又不自觉缩了回去,只气得原无血色的脸上一阵泛红。

他狼狈不堪,旁边一人忍俊不禁,笑道:「殷家小兄弟,你好好跟我说一会儿话,不必急着动手。」灯烛下这人眼波盈盈,丰满身躯裹在夜空般的黑色罗衫里,斜倚几旁,正是方才挥袖将他打倒的冯宿雪。

在殷迟心中,天留门除了一个文玄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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