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谢谢她,可是不知怎么我那时却一个字也说不出了。她很聪明,惊慌过后马上就镇定了下来,她看出来我的意思了,她用一种鄙夷、憎恨、厌恶外加一丝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告诉我说,不用谢她,她并不是在救我,她是在救她的家人,因为为我这种人去杀人,并因此去吃官司是一件非常不值得的事情。说完这句话她就走了!”说到这,祁实为之一顿,眼神怔怔,似在回忆当时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叮”
祁实又点燃了一根烟,大力吸了几口,稍微稳稳了情绪,继续道:“后来,过了七年又三天,我再次回到了那个村子,我带着我这七年来‘赚’的所有钱,我准备把当年欠他们的钱都还给他们,我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再见一眼她,当然如果有一丝的可能我想娶她,虽然我在去的时候,我无数次的告诉我自己,像她那么优秀的女子这时肯定已经嫁人了,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就算她嫁人,我看她一眼也是好的,哪怕为此花掉我所有的钱,再被他们暴打一顿。”
“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当我回去见到了他们,表示我愿意把欠他们的钱连本带利还给他们的时候,他们笑了,他们高兴,他们忘记了我当年给他们带来的痛苦,他们把我奉若上宾。当我把本就是他们的钱送还到他们的手中时,他们不是矜持着在那等着我恭敬的把钱送还给他们,而是,迫不及待,争相恐后甚至带着有些讨好的眼神看着我,这让我本来悬在半空的心彻底落了地,趁着他们高兴,我向他们提出了我的心愿,我想亲自去感谢一下救了我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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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这一夜十四
李钉等人听着正入神,没想到祁实突然没征兆的对着桌子“啪”的一拍,人也随着窜了起来,手中的半截烟被他一口全部吸进,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这一咳嗽本来就满是血丝的眼睛顿时变得赤红,两行热泪喷涌而出。
半晌,祁实才平复下来,颓然做回椅上,眼睛却又直勾勾的看着被徐林夺走的酒上,善伯见了对徐林点了点头,把祁实的酒拿还给他,祁实感激的看了善伯一眼,把酒杯倒满一饮而尽,然后闭上眼睛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这时,桩子小心的问了一句:“怎么,他们收了你的钱却不让你见她吗?”
祁实擦拭了眼泪,看了桩子一眼,摇摇头道:“没有,他们怎会不让我见,只是只是我已见到了她,可我却已经完全认不出来她了!”
“不过七年怎么就认不出来了?又变漂亮了?”桩子笑着问道。
“唉!”
祁实叹了一声道:“要是那样就算让我少活七年我也愿意啊!当他们把她带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我那一刻的心是又惊、又怒、又悔、又恨,眼前这个人和我日思夜想的人简直是判若两人,她拖着一条断腿步履蹒跚地走到了我的面前,黑黑的大辫子现在已经变得散落杂乱,而且又枯又黄;莹白如玉的皮肤变得蜡黄蜡黄,一看就知道是营养不良;一侧的脸颊像是被台风吹过的稻田,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坚挺的鼻梁、樱桃般的小嘴全部向另一侧歪斜,我在进门和发钱的时候,我都感觉的到她在看我,我也斜了她两眼,可是我那时怎么也没能把她和我想念的她联系起来,我以为她只不过是个乡下的村姑罢了。”
“她怎会变成这样?哦!是不是因为放了你给他们打的?”桩子自问自答道。
祁实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