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多绸缎庄的小娘子人长得水灵,家里银钱又多,只有一个懦弱的相公,偏偏那小两口不知世间险恶,有那么多钱也不肯请个家丁护院什么的,出了什么事,人生地不熟的也无人替他们出头。
张屠户脾气暴躁,贪杯又好**,何二娘早就不想跟他过来,想着若是事成,教训一下那小贱人,看她以后还有没有脸见人,事不成被告发张屠户被抓判个充军发配什么的,她正好可以另做打算,暗示了几句后,张屠户就动了心,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事。
何二娘被打了三十大板判了个流放之刑,张屠户虽然已经醒转,并捡回一条命,整个人却疯了,整天喊着有鬼,没过多久就不知所踪了。
不久江云飞又带着随从到了多多绸缎庄,身后那个叫单行的手里还抱着一大捆东西,用一大块布包得严严实实的着也不知道是什么。
正赶上金朵朵发现白轩新买的一幅古画是假货,正憋着一肚子气,虽说她不缺银子,但是三番两次被人骗总不是件高兴的事,这个月都是第几次了?前两天她有事,让黑**着白轩去进货,本以为他们跟那家店都交易过好几次了,从来没有事,又有黑**着料想无妨,结果弄回来的是一大批染坏了的残次品,几个月的辛苦劳作所得化为水漂,除去本钱,她根本没有剩多少盈利了。
此时见江云飞进来,金朵朵硬扯出一抹笑容,行了礼,“民妇见过江大人。”
金朵朵脸上的笑容实在太过虚假,江云飞不禁紧蹙眉头,指了指单行手里的东西:“白金氏,这是上次绸缎庄失窃的证物,案子了结了,既然织锦是被人用假银子从你店里骗走的,自当归还原主。”
单行将包着的布打开,把布匹放到金朵朵面前。
一股强烈的霉味扑鼻而来,金朵朵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在定睛看这明显是最次等的白布,根本不是织锦,这下她连假笑都挤不出来了,心中不禁十分光火。
江云飞也看出那是最普通的白布上门还沾着点点霉渍,脸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的,他今日释放那骗子的时候,那人死里逃生居然不舍钱财,大着胆子要求县衙归还被搜去的五匹素色织锦,他呵斥了一番将人赶走之后就想要物归原主,只是命单行将东西找来给多多绸缎庄送去,一时没想到要查看。
金朵朵心情不好,也没力气跟人吵架了,最近倒霉,当破财免灾了便冷冷道:“多谢大人了,这点东西还得劳烦大人亲自送过来,民妇真是过意不去,就不再耽搁大人时间,对了改日民妇会订做一块感谢的牌匾给您送过去的。”
江云飞脸上挂不住红一阵白一阵的,只得放下一句话:“我会查清楚怎么回事的,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金朵朵没有说话,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江云飞刚出店门,没走两步,就听到金朵朵呵斥声:“你做什么?有没有点常识,这种发霉烂布能跟其他布匹放一起么,霉菌会传染的,还不赶紧扔出去,看到就心烦。”
然后是年轻男子唯唯诺诺的声音,紧接着又有一年纪稍微大点的男声道:“别呀,料子再差好歹还是匹布,洗洗还能用的,再用赤石染一下送乡下亲戚也好啊!别糟践东西,东家不要就送我吧。还有东家您这脾气可得改改,至少别冲什么人都发,要知道人家那可是父母官,一句话可以将这小店封了的,他不就是想要博个爱民如子清廉如镜的好名声么?您随便奉承一下可就能避免一场大祸,这也不难啊跟奉承那些自以为是的客人一样就成……”
江云飞没有再听下去,想不到他一片好心,在百姓心中却是这样的。
回到府衙后院,看到一群下人正往里搬东家,其中一个俏丽的丫鬟见到江云飞回来了,赶紧迎了上来,柔柔道:“公子,您回来了,夫人命奴婢送些东西来给公子,并让奴婢和小喜留下伺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