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时候大家就有些议论纷纷了,只是见张屠户伤得如此严重,街坊邻里不好做太多不堪的猜测,如今证据确凿见多识广的当即得出结论,这张屠户定时爬上人家墙头行窃,不慎跌伤的。
无论古代现代,广大人民群众都是嫉恶如仇的,特别是对盗贼,社会危害性太大了,群情顿时激奋起来,有人喊道:“原来张屠户还是个贼啊!真是活该跌死。”
“呸!早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块头大,欺行霸市的。”
“怪不得我们这条街上老丢东西呢,原来是这畜生做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张屠户不是人,连我老婆子养了七八年下蛋用的老母鸡都偷了,大老爷您要为老婆子做主,将鸡找回来啊!”
得,这附近凡是丢过的针头线脑全算在了张屠户头上,群情激愤起来,要不是有捕快在两旁挡着,估计都要冲上来将何二娘撕成碎片了。
何二娘见势不妙,急中生智,也顾不得撕扯金朵朵了,喊道:“就算有贼谁能断定就是我家相公?对,一定是我家相公路过这里见到贼,被贼人打伤的,我相公是路见不平。”
这样一说,群众也有点拿不准了,以张屠户的性子,路见不平不太可能,但是没准人家倒霉撞破贼人行窃被打伤呢?这入室盗窃的罪名可不轻,没证据不好乱冤枉人。
这时候金朵朵淡淡的说了一句,“是被打伤的还是跌伤的去验一下伤口就知道,还有被瓷器割破的伤痕,我想衙门的仵作不至于连这个都分辨不出吧?”
江云飞这才想起自己的又一项重大疏漏,没有到现场查证过又没有亲自查验过伤口,就冒然听凭这张何氏的一面之词认定张屠户是被人打伤的,冒然传金朵朵夫妇上堂。
金朵朵上前道:“大人,现在可以排除我们夫妻的嫌疑了吧?”
江云飞现出惭愧之色,点了点头。
金朵朵又道:“那我们就不妨碍大人办案了。”
江云飞本来想问,你不随我们去看个究竟么?想想又觉得有些多余,只得点点头,挥手带着一群人上张家去了,后面还跟着一堆看热闹的。
白轩也想要去,被金朵朵一把拉住,道:“忘记上次跟你说过的话了,闲事莫管,当心又有无妄之灾。”
清脆的话语随风飘到江云飞的耳朵里,他脸上一阵发烫。
后来的事,金朵朵就听黑三和店里来买布料的人说了,仵作断定张屠户是从高处掉下跌伤的,本来何二娘还想死撑着不认,被拉到公堂恐吓了一番,便招认了,她一直眼红多多绸缎庄的生意好,正巧城里另一家绸缎庄的老板积压了一大批货物,想要借多多绸缎庄的门面来清货,苦于跟金朵朵不熟,没好意思上门。
那家绸缎庄请的掌柜的媳妇跟何二娘沾点亲,串门的时候就将这事随口一说,原是想打听一下谁家跟多多绸缎庄走得近些,找个中人前去说合一下,若是成了,自然有重谢。
何二娘财迷心窍,想着何必便宜别人,她本想着那多多绸缎庄卖完了自家的存货,这几天都关着门,现在只是借金朵朵的地方来卖货,又不用金朵朵花一分本钱,卖得了自然有分成,卖不了顶多再把东西搬回去。
这天大的好事啊,傻子才会拒绝,于是何二娘就拍着胸脯打着包票说她跟金朵朵夫妻很熟,她去说,保管成功,末了她还跟人谈好了做中人的酬劳。
没想到刚一去到多多绸缎庄就受了个冷眼,金朵朵不识抬举,记着旧恨,根本没有容她将目的说出就将她赶了出来。
这分明是坏了她何二娘的好事断她财路,何二娘自然怀恨在心,一直想要找机会报仇,眼看着多多绸缎庄生意越来越红火,她心里就想猫抓一样,刚巧张屠户喝醉了又将她往死里打,她便暗示了酒醉的张屠户几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