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安插在柳如烟身上的恶名化解掉,不期然的,换来二房云氏感激的一瞥。柳如心同样回以一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她这一举,有心卖二房一个好是一回事,同时,也是因为她看不惯白氏那尖酸刻薄的样子。她太明白闺誉对于女孩子家有多重要了,白氏已经毁了她两世的清誉,如今,又想毁掉二房嫡女的名声,她又怎会让她得逞!眼见白氏唇角微动,还要再说什么,柳如心却不在给她这个机会,接着道:“姨太夫人别忘了,有句话叫做同气连枝,三妹妹的闺誉坏了,之于四妹妹又有何好处?”话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老四指的便是柳如画。自从二房一脉从韶州赶回京都之后,便由候府的二小姐,降到四小姐了。
“一个二个的,都在这里嚷嚷什么?要是在这般吵嚷下去,都给我滚出定伯候府!咳、咳咳……,”老定伯侯眼见众人越吵越不像话,不由出声阻止道。然而,一开口,话语难免说的有些急了,不由惹得一阵阵咳嗽。连连咳了好一会儿,这才抬头向何公公说道:“对不住了,都是一些家丑,让你们见笑了!咳、咳咳……,继,继续吧,等对完账后,老夫定亲自为尔等备下酒宴谢之。”
他方才不吭声,也是不想让三房一家独大的意思,这才任由几个小辈顶撞白氏,然而,眼见着越闹越不像话,这才不得不在柳如心跟二房卖了个好后出场,将场面强制镇压下来。
柳如心看着老定伯侯咳嗽的几乎喘不过气儿来的模样,心头似被尖细的钢针碾过似得,疼痛难忍,却也莫可奈何。深叹一口气,终是什么也未说出口,只一心想着,待她搬去郡主府后,定为老定伯侯开辟出一个院落来,也好让他在她的郡主府疗养一段时间。
到时,她在用以灵泉以及空间里的水果为他聊以辅助,想来对他的身体也会起到一定的作用的吧。就像她的身体一样,如今天寒,然而,像上一世落水后落下的寒症却至今仍未复发,是不是也代表着,空间里的灵泉其实也有着养身的疗效?
想起祖父前世的命运,也不知她是否能够改变。前世的时候,祖父是在年后开春的时候突然无疾而终的。而现在,离年后开春不过短短数月而已。如今,又因为她的原因,定伯候府明争暗斗的矛盾,全部被激化到台面上来,也不知祖父的身子能否吃得消否。想到这里,柳如心心底难免感到愧疚!同时,想要弥补祖父的心思也愈发强烈起来。
不过瞬间,柳如心便想了这么许多,直到那边何公公开口回话,这才让她敛了思绪。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也能理解的,是老定伯侯见外了!不过,老定伯侯既然说到对账,那么,咱家也就不得不旧话重提了,还请世子爷赶紧将望亭湖的账目拿出来与咱家对账才是,这天际已经撒黑了,皇上和太后还在宫里等着吾等回去复命呢!还望世子爷莫要为难奴才们才是!”何公公沉声说道。同时,也放低了姿态。
然而,何公公越是这样,柳沅泊便越觉得棘手。赔笑道:“何总管见谅,本世子确实不是有意要为难于你,而是那望亭湖当真从未被开发过。至于何总管手中的账册,我也觉得疑惑呢!想来定是定伯候府的政敌用来挑唆我定伯候府安宁的诡计,还望总管大人明察,莫要被那下三滥的把戏给蒙蔽了才是。”
柳沅泊继续装傻充愣!如今,已经不是他是否愿意交出账册那么简单了,经过方才一番的激化,事态的严重性也跟着升级,如今,只要他相差踏错半步,事情便会发展成不可收拾的地步。
“世子爷放心,咱家虽然上了年纪,但还不至于糊涂到失了理智的地步。”何公公暗含讥讽的说道。见柳沅泊依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决定扔下一个重磅才行,逐开口道:“世子爷这般作为,莫不是非要咱家传来证人与您对峙不成!若真到了那时,您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