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句,倘若母亲没有调教好烟儿,是不是也在七出之列?”
柳如心看向柳如烟,不知她为何会问出此话来。不由低头沉思起来。那边却听白氏毫不犹豫的回道:“那是自然!”
云氏一听,彷如被人当头一棒,身子颤崴崴的晃悠了两下,这才站稳。而原本就惨白的面色全然陷入一片死灰。柳沅蓦看进眼里,不由深深的叹了一气,这云氏,平日里倒也通透,怎么到了此刻却犯了糊涂。
那边,柳如心的脑中忽的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她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柳如烟,像是为了证实她心中的猜测一般,只听柳如烟说道:“既如此,烟儿想问太夫人一句,倘若一会儿总管大人查出三叔贪墨了大姐姐立世的银子,是不是也是因为太夫人没有教导好的原因?那么,按照太夫人所说,您自己岂不是也犯下了七出之条?既如此,又何必咄咄相逼,要至母亲于死地呢?”
听了柳如烟的答案,柳如心看向她的眼神越显深幽起来。她早就知道这个三妹妹聪慧过人,如今,果然如她所想。竟早早给白氏设下一套,让她自己去钻,真真是高明!倘若她不是有着重活一世的经历,也不会料到柳如烟的这一招,看来,她这个三妹妹当真在蕙心兰质不过的一个妙人!
“放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也敢拿来跟本夫人相提并论?”白氏一时气血上涌,不管不顾的斥责起来。在白氏的心里,二房的柳沅蓦不过是个婢生子,她从未将这些人看进眼里过,如今,却一个个的在她面前蹦跶起来,你说她能不气吗?可是,等发泄完心中的怒气之后,这才发现宫中的内务总管以及太后身边的管事姑姑也都在场,一时后悔不迭,不由自主的,便将恨意全部归结在二房一脉,那满是阴霾的目光更是透着股凶残,狠狠的向柳如烟的方向瞪去。
然而,柳如烟似乎也跟白氏扛上了般,在她话音一落,便紧接着回道:“太夫人真是会说笑,您所谓的身份,在烟儿眼里完全是个不尴不尬、不伦不类的存在,烟儿实在不知您还有何身份可言,若说您是祖父的平妻,然而,在祖母面前,您依然要执妾礼的,要摆那长辈的谱儿,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再说您那三品淑人的封号,虽是皇上亲赐,然而,母亲也夫荣妻贵,有着四品恭人的浩命在身,又岂是你能够轻易折辱的?”
“烟儿!”
“烟儿!”这一下,不说云氏心惊,就连柳沅蓦也不能像方才那般纵容着柳如烟了,她那一番话,看似气不过自家母亲被人欺压,然而,却句句打在了白氏的脸上。现在,他们二房势单力薄,又怎是白氏这个在定伯候府呼风唤雨了数十年的掌权人的对手!若真闹将起来,吃亏的终究是他们二房!
“呵呵……,好!好!好!”白氏怒极反笑,一连道了三个好字,看向云氏的目光透着抹让人脊柱发凉的森冷,只听她又道:“你云氏果然为我定伯候府养了一个好女儿,牙尖嘴利,不成体统!忤逆长辈,投机取巧!真真是大言不惭!”
白氏每帮柳如烟安上一条罪名,云氏的面目便要白上一分,先前她虽然忌惮于休弃一事,然而更多的却是担忧今后女儿的前程,然而,白氏如今这一番话,分明就是要毁了她女儿今后的前程啊!云氏心里暗恨白氏的狠毒,然而,心里终究是多了顾忌,不敢为所欲为!
就在整个大厅陷入一片死寂的时候,忽闻的一道清冷的嗓音插(禁词)入进来。
“姨太夫人此话未免严重了些,三妹妹毕竟还年幼,分不清轻重,为了母亲,一时冲动说出什么不忌口的话语,也是情有所原。姨太夫人大人大量,又何必跟个小辈计较!”柳如心莞尔一笑,一开口便将柳如烟方才的举动归作是小孩子不懂事的无心之语,而白氏身为长辈,若是当真,就未免显得有些不自重、小家子气了。
轻飘飘的便将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