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雄的话,非但没有任何说服力,更彰显了其险恶用心,绑了赫府老小,又弄丢了冷家的一对儿女,赤烈何愁不乱。
血千叶的狠厉手段让端木雄话锋急转而下,力求先解决内乱,再齐力解决冷家的难题,却不知,冷家也会是这内乱的主力,更是内乱成定局的那枚定海神针。
待假郎中背着赫老夫人回来时,老太太的一句话,无疑给了端木雄的罪孽又重重的加上了一笔,原来端木雄口口声声所说的贼人,竟然是雪炎人,更是雪炎帝轩辕殇,试问这贼人何来,如若不是端木雄引贼入门,怎会出今日之事,害人更害己啊!而今忠臣良将要反,何人会阻,何人敢阻,更没有人有那个力挽狂澜的本事。
“国有危难,朕被乱臣贼子逼宫,你们这些忠臣良将,竟眼睁睁的看着赤烈改姓赫吗,你们当初在金殿之上是如何说的,你们当着先皇的面是如何说的,武丞相,蔺爱卿,你们皆是三朝元老,你们给朕说,你们当初是如何在先皇身前保证的,你们对得起先皇,对得起赤烈吗!”端木雄不愧反怒,极尽一切言辞将改变不了众叛亲离的下场,更何况,他已无亲可靠。
赫连洪厚的笑声,将端木雄的叫嚣淹没,赫连的话更将端木雄推到了浪涛汹涌的悬崖口,这赤烈的天,他赫连今日是改定了,不改尽江山旧,怎能迎新帝重掌大位,这赤烈的皇帝姓不了赫,更姓不了其他姓,会永远姓端木。
“大将军可是寻到了九王爷!”武老丞相声音颤抖更激动的问道。
赫连毫无隐瞒,声如洪钟更极为坚决,他就是要让在场的所有人知道,赤烈要变天,更要等待新君归位。
“老相爷说的是,赫连的确找到了当年被我们的好皇上逼走的九王爷!”
听得赫连此言,几位老臣竟然痛哭流涕不止,有的甚至跪到了地上,高呼先皇在天有灵,不绝赤烈生路,那被绳索紧绑的赫老爷子也是哭哭笑笑。再看石阶上的端木雄,有那么瞬间,身形不稳猛退半步,他最担心的事,最害怕的结果还是回来了,他现在悔透了,当初为何要念及旧情,既然坐上这至高无上的位置,就该彻底的绝情无心,一念之差,妇人之仁,此时此刻倒成了自己的死穴。面对人群中渐起渐响的欣慰喜悦之声,面对那些个围在他身边的大臣投来的这下该如何是好的眼神,恨从心中生,恶从胆中起,端木雄脸上的阴冷未持续多久,便被另一种帝王之大爱所取代,一声重叹,甚至激动的上前数步,急切追问赫连,他的王叔可好,时光如沙而逝,转眼已隔二十多年,心中除却深深的思念,便是对往昔的美好回忆。曾几何时,他这个日理万机的帝王,会在午夜梦回时醒来,久久回味梦中与他的王叔哥哥的血脉亲情。
端木雄的感慨细语,让其身边的走狗之臣无不附和叹息,皇上重情重义,而赫连周围的大臣,已收起先前的激动欢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的皇帝。
念旧情?引来女人冰冷的嘲笑之声,那尖利的言辞,将端木雄温情嘴脸生生撕碎,露出里面的真皮肉。
亏得他念旧情,九王爷才会被无情驱逐出家门,一路颠簸,一路艰辛远走异乡;亏得他口口声声什么王叔哥哥,九王爷的王妃才会在半路产子,险些一尸两命;亏得他这个念情之人,王妃才会落下病根,以至早早撒手人世,九王爷痛失爱妻,一双女儿痛失娘亲疼护,这些好事全都是拜这位念情的好皇上所赐。
“蔺大人,蔺大人,您老醒醒啊!”数声急唤,被打断话头的血千叶寻声看去,那位被人扶着的蔺老大人已背过气去,好在被人急掐人中救了回来,待醒来,再次痛声哭了起来。嘴中不停的喊着一个名字,一个女人的名字。
血千叶的眉头随之锁起,原来,她应该管这位满头银丝的老人,叫声外公才是。听得女儿受此磨难,老人久病的身子已然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