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清神色黯然:“以身殉国,需要很大的勇气,不为天朝着想,便是为家人、部众着想,翼王也不需如此悲观,他们可不是人人都想死的!”
石达开虎目深深地望着杨清清,真诚道:“所以东王您得走,我把他们所都托负给您了!”
杨秀清颇为感动,这时,两人才真正地真诚以待,他默然片刻,毅然道:“还是我留下吧,作为天朝的首王,这也是我的本份!”
两人还在密室里坦诚相见,真情互动,相互推让不下。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他们的亲信刘明安与陈忠然闯了进来,陈忠然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气势,但仍是相当恭敬的样子,重重道:“两位王爷!你们谁也不要争了,你们都得留下来!”他的脸上明显少了往日对上的怯意。
“大胆!好个奴才,竟敢这样对我们说话?”杨秀清横眉冷竖,厉声喝斥。
刘明安嘿然一笑,与陈忠然一样的语调道:“东王千岁何需动怒,我这里正式宣布:你们已成为我人民军的俘虏了,从此刻开始,你们需听从我人民军的安排!”
石达开像看外星人一样,喝道:“刘明安!你在说什么?”
杨秀清反应过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刘明安与陈忠然相视一笑:“我们是人民军军情部特工!”
杨秀清与石达开瞠目倒退几步,根本不相信道:“不可能!你们一定是被人收买了!”这个打击不是军事上的打击,而是对两人信心上的打击,重重击在两人的心坎上,生痛生痛,两人都是他们最信任的人哪!
刘明安救过翼王两次命,一次在天京事变时,一次遭清廷密探伏击暗杀之时。而陈忠然更是三次救杨秀清于危难之中。刘明安被任命为翼王的亲卫队副队长,实则行使队长职权,因为队长乃石达开本族亲戚,早被派往前线统兵去了。而陈忠然乃东王府警卫总管,官至太平军检点,更是杨秀清可把脑袋相托的亲信。
“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你们眼前所看到的就是事实,我们确实是人民军军情部潜伏在太平天国多年的特工!”陈忠然不允否定道。
杨秀清仍将信将疑:“过去,你们为何要救我们的命?不会只是为了取得我们的信任吧?要知道我们的命要比任何情报都要有价值得多啊!”
石达开同样这样认为:“你们潜伏在我们身边不就是为了要我们的命吗?”
陈忠然笑道:“东王只说对一半,救你们的命确实是为了取得你们对我们的信任,但我们接近你们,却不是为了你们的命!反而是为了救你们的命,我们的接到的指示是:尽一切可能保护两位王爷的命!”
“你们不知吧!那次天京事件,我们便是奉命救两位王爷出城的!”刘明安接着道。
石达开与杨秀清愕然,事情越说越玄乎,他们一头雾水。石达开想了想,道:“当时,你们怎么知道韦昌辉会叛乱?怎会知道我们会有危险?”他越想此事越蹊跷。
陈忠然摇摇头:“当时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是突然接到上面命令,要求我们想办法把你们两位引出城外即可。”
想来可能人民军在天王洪秀全及北王韦昌辉身边也有特工吧!杨秀清与石达开也只能如此想了。石达开接着道:“以前你们救我们的命,可能还是出于人民军与太平军乃抗抵清军与西洋军进攻的同盟,尚可理解得通,可人民军与太平军交战后,你们为什么还不杀我们呢?”
陈忠然仍然摇摇头道:“我们也不知道,就是在七天前,我们还接到命令,需保护好两位王爷的性命,刚如不是两位王爷有杀身成仁之意,可能我们也不用这么早暴露来俘虏你们呢!”
石达开与杨秀清这时相信了他们的话,至少他们无性命之忧矣。“你们准备把我们怎么样?”杨秀清保持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