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
“也是,反正咱们也只能做一届,等陛下要推行的时候,咱们说不定就要入土了,何必给自己添麻烦呢。”金濂也是轻笑道。
旋即横眉问道:“不对啊,既然如此,那你和我说什么?这岂不是给我增添烦恼吗?”
王直笑着反驳道:“谁让你问了?”
金濂立刻垂头丧气,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懊恼道:“瞧我这脑袋,没事好奇这个干什么?”
王直呵呵笑着,没有继续打击他。
高谷等人已经走得远了,二人也不再驻足,继续迈步向前。
走着走着,金濂突然问道:“行俭,你说陛下为何能想出这些办法的,莫非真的是天纵之资?别的不说,就是故事中陛下所说的那些条约,我现在想起来都是一身冷汗。”
“若是我大明真的遭遇了这样的敌人,签下了这样的条约,到时候又该如何翻盘呢?难不成要永生永世做番邦的顺民吗?”
王直摇头道:“如何翻盘老夫是真的想不到,除非番邦内乱,否则毫无机会可言。”
“但是老夫也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金濂问道。
王直淡淡地回答道:“宗瀚,你说陛下说的故事,真的就是故事么?”
金濂脑子嗡的一声,所有对皇帝的疑惑全都通了,整个人惊呼道:“难道你是说?”
“慎言!”王直厉声喝道。
金濂立刻闭嘴。
王直停下脚步,盯着金濂警告道:“金宗瀚,老夫这也是猜测,你绝对不能出去乱说,否则不必陛下出手,老夫就让你们金氏一族万劫不复。”
王直说话的时候表情狰狞,杀气四溢,金濂连忙点头道:“王首理放心,今日你我的谈话,我保证绝不泄露一字一句。”
对于王直,金濂还是知道点东西的,一个能越过胡濙成为吏部天官,群臣领袖的人,能力肯定不会比胡濙那只老狐狸差,自己连胡濙都比不过,哪里能和王直较量一二呢?更何况他现在还是文臣的领袖,身负天下文人重望,估计只要一句话,自己就得名声尽失,被整个士林抛弃吧。
见金濂答应下来,王直这才放松,缓缓道:“好,老夫信你,只要你不泄露,老夫可以保你青史留名。”
金濂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从现在开始,他连梦话都不敢说了。
次日,朱祁钰迫不及待地召见了还在京师待审的王谦。
这次不是在奉天殿见的他,而是换到了武英殿。
其实原本武英殿就是接见臣子的地方,只不过奉天殿离得更近一些,朱祁钰可以少走几步路。
武英殿内可是没有了座位,王谦只能站着。
朱祁钰满面春风笑着道:“王爱卿,海军的事情谋划得怎么样了?朕这面可是把银子都弄到了啊!”
王谦一直困在大都督府里,并不知道朱祁钰弄到银子的事情,但是听皇帝已经把银子准备好了,也是极为高兴,立刻回答道:“陛下,臣这几日一直在思考该如何建设水军,已经写下了大概的方略,请陛下过目。”
说着从袖袋里拿出一份奏疏,双手恭敬举了起来。
今天随侍的是王真,立刻上前接过奏疏,转身交给了朱祁钰。
朱祁钰翻看了几眼奏疏,却是反问道:“这就是你写下的方略?”
王谦有些迷惑,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对,此方略正是臣冥思苦想出来的。”
朱祁钰摇了摇头,接着问道:“你的方略就是给每个备倭卫配备五条战船?”
王谦点头道:“对,大明备倭卫的兵力不过千余人,除开留守的兵力,每条战船乘载百多人出击已是极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