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北面的蒙古人应该不会对大明造成什么威胁了吧!”
金濂点头。
这事儿还真是,即便朱祁钰像汉武帝那样,那至少汉武帝在位期间,基本上解决了匈奴对汉地的威胁,打得他们要么内附,要么西迁,大明要是能解决蒙古人的话,九边得节省下来多少军费啊!
“但是陛下知道该如何推行吗?凡事过犹不及,万一陛下过于重商的话,对天下民心的伤害也是非常大的。”金濂担忧地说道。
王直停住脚步,静静地看向金濂,突然问了一句:“宗瀚,我可以相信你吗?”
金濂回答道:“行俭,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王直却是平静地再次问道:“宗瀚,我可以相信你吗?”
金濂心中一动,仿佛王直要说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于是便点了点头,认真地回答道:“你可以信任我。”
王直并没有直接说出他要说的事情,而是郑重警告道:“宗瀚,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决不能外传,眼下一个字都不能传出去,便是说梦话都不能说,若是不小心被你传出去了,陛下唯一可以赐予你的就是族诛。”
这番话也让金濂彻底重视起来,发誓道:“行俭,你放心,若是我传了出去,不用陛下动手,我自己就会自我了断。”
“好。”王直看向金濂,放低声音小声道:“开征商税之事是陛下的第一步棋,后面还有其他手段,如果全部施展开来,岁入三亿并非什么难事。”
金濂瞬间瞪大了眼睛,低声惊呼道:“还有什么手段,可以将大明的岁入翻上十倍?”
王直瞪了他一眼,继续放低声音说道:“徭役折银,合并赋役,和摊丁入亩。”
金濂低头沉思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这徭役折银是花银子的,未见得能多增收多少银两,合并赋役也差不多,只不过雇人做工,一样是要花费银两的,那么,只剩下摊丁入亩可以有效增加朝廷岁入了。”
金濂抬起头,轻声问道:“这摊丁入亩是如何操作的?”
王直满意地点点头,回答道:“所谓摊丁入亩,就是将丁口所承担的赋税转移到丁口名下的田地中,朝廷只针对田地收税,不再向丁口征税。”
“那岂不是说,拥有土地越多的人,赋税就会越高?”金濂的语气越来越兴奋了,虽然语气依旧低沉,但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王直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地盯着他看。
金濂感觉有些不对劲,低声问道:“行俭,你这是怎么了?”
王直还是静静地看着他,轻声反问道:“宗瀚,你可要知道,天下的土地绝大多数都在士绅的手里啊!”
金濂一愣,旋即大骇,低声惊呼道:“那岂不是说......”
王直点点头,示意他不要说出来。
金濂的脸上浮现出惊恐的神色,低声说道:“这可不行啊,天下的稳定,全靠地方士绅,若是陛下行了此法,那天下必然会大乱的。”
王直略带鄙夷地说道:“宗瀚,你那么大反应干嘛?你以为你能想到的,老夫就想不到?陛下就想不到?”
“既然陛下已经做出了如此谋划,那就说明陛下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不会出现你担心的情况。”
金濂不禁好奇起来,立刻追问道:“那陛下的万全之策是什么?能否透露一二。”
王直却是摇摇头,道:“这个老夫也不知道。”
“陛下连您也不愿意透露?”金濂奇怪道。
王直可是政务院首理,这种事情不可能避得开他,也避不开他。
王直笑笑,轻声说道:“宗瀚糊涂了,如今就连开征商税都是刚刚起步,何时能彻底推行下去都是个问题呢,老夫哪里还有心思去问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