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替他二哥道歉。
吵闹了一阵,一旁看热闹的石亨突然问道:“诸位,你说这查抄大兴隆寺乃是文政,关我武人何干?今日议事,咱们大都督府为什么也被召了过来?”
张軏摇摇头。
他对此也是有些好奇,大兴隆寺的事情很明显是刑部和都察院之间的矛盾,和他们大都督府的武人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这笔银子是要拨给大都督府的吗?
张軏在心中暗自嘲笑了自己一句:这怎么可能,太异想天开了一些吧!
刚刚有些消气的柳溥这时候说道:“还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某些人的银子被陛下拿了,要在今天这个场合说说这事儿,看看那些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银子?到底是盗卖军械得到的,还是吃空饷得到的。”
这话说得极为阴阳怪气,指向性非常强烈,很明显就是在说因为七万两银子而生闷气的张輗。
“你什么意思?”张輗当即就爆了,厉声道:“安远侯,你别在小爷我面前倚老卖老,信不信小爷出宫之后就当头劈了你!”
“劈了我?”柳溥却是冷笑着反问道:“就凭你?”
“如果是河间王或者定兴王,那老夫马上就引颈就戮,你这三弟也是条汉子,若是他说劈了我,老夫也相信他能做到,不过你就算了,率兵出征不到一个月就被全军上下赶了回来,还好意思劈了老夫?先回府劈木头算了,还能算你是个樵夫!”
“你!”张輗大怒,站起身就想扑向柳溥拼命。
张輗这辈子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说他没用,尤其是率领三大营出怀来抵抗也先的事儿,已经成为英国公府最不能提的事情了,谁要是敢提,张輗肯定要想方设法报复回来,即便是为英国公府立下大功的张軏和张覃都不行。
柳溥这个老家伙实在是有些不当人,净挑着他的痛处说,不和他打一架心里实在是不舒服。
柳溥也是不服输的人,立刻站起身来怒目而视,那意思再说,打一架就打一架,老夫又不怕你。
好在张軏石亨等人都在一旁,赶紧出手拦住了暴怒的张輗,免得这个憨货给大都督府惹出什么麻烦来。
张輗自然不肯放过柳溥这个老家伙,拼命挣扎着,想要甩开张軏和石亨的阻拦。
这时候殿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道:“陛下驾到!”
张輗这才恨恨地停止挣扎。
毕竟皇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