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手笑道:“要我说,肯定是支持都察院了,上百万两银子啊,只要偏向都察院就能拿到手里,谁会放过?”
柳溥却是摇头道:“那可未必,老夫可是听说了,这些银子里可是有政务院副理的,陛下为了朝政稳定,肯定也不会轻易将银子全部收上来的。”
“万一哪位副理损失了银子,心神恍惚之间批错了奏疏,到时候朝廷损失的可不一定是几万两银子呢。”
“这倒也是。”张軏点点头,道:“这和带兵打仗一个意思,将领只要能带兵打仗就行,吃点空饷没问题,身为主帅,谁也不会追究的,毕竟带兵打仗才是重点,谁要是因为一点事情而自毁将领,那可就和赵宋没什么区别了,等着给也先进贡吧!”
一旁的于谦立刻看了过来,冷声道:“张都督慎言,我大明和赵宋可是完全不同的,赵家乃是篡位,又有烛影斧声,得位本就不正,我大明太祖可是起于微末,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得位之正自古无二,张都督身为勋臣之后,说话还是想过之后再说才好。”
几个人立刻闭嘴。
于谦明着是在说张軏,实际上是在警告聊天的几个人,不要让他抓到把柄,否则于尚书肯定要动用军法伺候。
等了一会儿,柳溥还是无聊,转头看向张輗问道:“文端,你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你挺爱说话的啊,怎么今天见到老夫,一句话都不说了?”
张輗没搭理他,仍旧是沉默不语。
柳溥看向张軏,眼神中带着询问之色。
张軏笑着道:“安远侯,你别搭理我二哥,他这两天心情不好。”
柳溥不明白,疑惑道:“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事情了,居然会让张文端心情不好,这事儿可就有些大了啊。”
“大什么大啊!”张軏笑着答道:“还不是他在大兴隆寺的存银也被陛下查封了吗?都察院和刑部又因为这笔银子的事儿吵得不可开交,他只是在担心自己的银子拿不回来。”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柳溥甩甩手,笑道:“不过是一些银子而已,你张輗又不是小气之人,作这幅姿态干什么?”
“你知道个屁!”张輗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继续不搭理众人,只是盯着都察院的方向,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柳溥也是有些生气了,呵斥道:“张文端,你心里有火,冲我发什么?又不是我要扣下你的银子,要发火找都察院发去。”
张軏立刻出来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安远侯莫要生气,我二哥这几天对谁都是这个态度,你就不要往心里去了。”
柳溥听了这话,点点头表示自己放过了这次,出声问道:“他在大兴隆寺的存银到底有多少?能让他气成这样?”
张軏用手比划了一个数字。
“七千多两?”柳溥惊呼。
没想到张軏却是摇摇头,刚想说话,张輗倒是抢在他的前面说道:“七千多两个屁,是七万多两。”
“啥?七万多两银子?你哪里弄的这么一大笔钱?”柳溥彻底惊讶了。
大家的底细彼此都清楚,私房钱基本都是几千两而已,他张輗哪里弄了这么多?
于谦也是有些惊讶地看向了张軏,吃惊这家伙居然有这么多的私房钱。
不过他并没打算管,毕竟再怎么多,也是人家的私房钱,又没有违反国法,他于谦没必要追究此事。
当然,若是违反大明律弄到的,那他于大人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了。
“关你屁事儿。”张輗再次没好气地怼了柳溥一句,看向都察院的眼神中恨不得冒出火来。
柳溥有些尴尬,对着张軏抱怨道:“你瞧瞧,你瞧瞧,还知道不知道好歹了,老夫就是问问而已,冲我发这么大火干嘛?”
张軏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