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何况这口井,说不定会带她再穿回那个时代。心跳渐快,呼吸渐紧,黑暗将她吞噬了,再然后,一切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这是哪里?她坐起身来,想起自己跳进了那深井,看来这是口枯井,可这么深的枯井怎地还没摔死?
但当她看清了眼前的景象,才发现她此时正躺在家中,娘伏在她的床边睡着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跳进井里了么?怎地现在却在家中?那只狼呢?那棵梧桐树呢?那口井呢?
疑问登时在她的脑中炸开。娘似是被吵醒了,睁开双眼看着她,蓦地站了起来,轻喝道:“怎地又私跑出去玩了?都没有一点闺女的样子。”
她那猥琐老爹此时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严肃地对她说:“为父可曾多次告诫你莫要私自外出?姑娘家独自出门多危险!若不是我及时追上你,恐怕早被那恶狼吞了!”
老爹和娘滔滔不绝地数落她,却只字不提那口井,最后她只听到一句:“不许再去那棵梧桐树那!”
“为何?”她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刚出口便知自己又说错话了。
果不其然,老爹和娘两双眼睛瞪得四双一般大,连连摇头叹息,叹息这悲哀的命运让他们摊上了这么个完全没有贤能淑德的女儿,小小年纪竟不顾安危四处晃悠,而且还屡教不改;若是再大点指不定出什么事儿呢!
老爹语重心长地摸着她的头说:“总之别靠近那棵树,此树晦气,乃是不详之树。”
她歪着头问:“那么那口井呢?”
老爹满脸不可置信地问:“何来井?”
她好心地提醒他:“我跳下去的那口井啊,难道您老不是从一口深井中把我救出来的么?”
老爹连连摇头:“我是看见有一恶狼在追你,把那只狼宰了以后救出你的,全然未见有井啊!不过那只狼的血像水一样透明,还真是怪哉。”
“可是我真的跳下去了……”她辩驳道。
“好了!莫要再说了,想是惊吓过度出现了幻觉亦或是梦中景象,别再想什么井了,好好休息吧!”
语毕,老爹和娘都走了出去,留她独自在房中沉思,那口井究竟是……?
她觉得离“回家”越来越近了,那棵神秘的梧桐树和深井,兴许便是时空穿越隧道,只是不知为何她被反弹了回来,依旧坐在这家中。若非找到穿越回去的方法,她是绝不会就此罢休的。
而爹娘也越来越精明,对她实行了二十四小时人身监控,她暗暗地抱怨:我有人身自由权!可是她还是乖乖听话呆在家里,和娘学女红和爹学识字,虽然这些她都会了,可是她就是不许出门!
但是她相信在不久后她一定能再见到那口井的。
在失败了无数次以后,她依然发挥着崇高的探索精神,向那片未知的土地迈进……
今天阳光分外明媚,春和景明,沉霖便又要开始她的探险之旅了,现在她去哪娘都跟着,生怕她出事,以她这性子,已决定之事定要完成,那口井仿若阿里巴巴的宝藏一样吸引着她。
“娘,今日阳光如此好,我们何不出去一览春光?”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莫要打歪主意了,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能不知晓么?乖乖地给我呆在屋里。”娘面不改色道。
她看这招不灵,只得改变作战方案。
“娘,刚才爹叫你,说是李婶找你。”她心不跳脸不红地撒着谎。
“是吗?那我去看看,你可千万莫乱跑!”娘慌忙跑了出去。
这招果然屡试不爽,那李婶乃是隐村唯一一个进过城的女人,这隐村一如其名,乃是一处极其隐蔽之地,离最近的乡镇也要几天的脚程,自是鲜少有人出村了。这李婶的丈夫李长新在乡镇上的酒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