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却连说了两句‘他妈的’,可见是盛怒燃胸。
花春风道:“错啦,错啦,天底下脸皮第一厚的,是这位胡说八道兄,我刚才说过,你怎地忘记了?”以手指着汤仁,睁大眼睛、似模似样地追问。连池通‘呸’了一声,用力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叫道:“少说废话,乖乖站出来受死。”花春风、花流水嘻嘻一笑,脑袋同时晃动,一人伸了伸拦腰,另一人打了个哈欠,竟不再理他说话。
当此情形,连池通感到莫大羞辱,再也无法抑制,手里的鱼叉在空中斜划一下,招呼手下帮众跟他们拼命,忽听得一人道:“连帮主稍等。”连池通正值一腔怒火,哪还理会说话的人是谁,大声道:“哪个王八……”这才发现说话的是弘百胜,急忙截住口舌,问道:“有甚么指教?”又听得一人学着他的口气道:“哪个王八旦敢指教老子!”也不知学话的是花春风还是花流水,但说的的的确确是连池通的本意。
弘百胜怫然道:“指教是说不上,大家都是江湖中的兄弟朋友,当是以合为贵,今日便看我的薄面,先不忙打这一场架,留待以后再慢慢化解。”他心想要是让你们在这一阵厮杀,我颜面还将何存?日后武林中人说起我的接任大典,只记得有人曾经大闹于此,岂不是让人耻笑?我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当一回和事佬,还可博得胸怀宽广、仁人君子的美名。
连池通道:“这两个矮子欺人太甚,若不斩了他们的手脚,难消我心头大恨。”
弘百胜见他竟然不买自己的帐,大感岔怒,心道今日要不是姓木的跟我作对,我必要你好看。一眼瞥见被花氏二人扔飞的木椅,沉声道:“请坐!”左手袖袍一拂,木椅再次平平飞起,稳稳落在白尘微右侧,这一手悦目之极,显落了上乘精湛的内功,不止他的弟子和门人欢呼,群雄也是瞋目拍掌。
丘长生也吃了一惊:这弘百胜的内力着实了得,他能位居三大长老之首,并非是徒有虚名。
连池通察出他的不悦之色,不禁暗自懊悔,又见他是请自己上坐,算是给足了面子,虽然仍是恨恨不已,却不再吭声,悻悻入位。
花流水道:“好了,飞鱼帮无理取闹一事过去了,这龙门山上本应该回复平静,只不过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弘老弟,现在该了结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这就叫一件事归一件事,事事顺心,天下人才能心服口服。”
弘百胜听他高放阙词、越扯越远,大是不明所以,问道:“我跟两位以前素未谋面,恩怨一说从何说起?”花春风道:“你还真会装蒜,天武镖局的人和虫豸都被你杀死了,你还说跟我们没有仇怨,照我说仇怨大得很,简直就是仇深似海、十世之仇。”
众人心想:原来这两人跟天武镖局有渊源,看来是寻仇来了。只听得花流水道:“按理说万老头死了、天武镖局烧了,还有那些蛇虫鼠蚁也烤焦了,这些都没甚么了不起,俗话说人固有一死,或……哈哈,轻于鸿毛,脑袋掉了碗大的疤,胳膊断了也不过这么大一个疤。”两只手掌合成一圈,又觉得圆圈有些偏大,缩小一周,仍是觉得不合适,索性摊开双手,不再比划,幸好众人均已领教了他们的疯疯癫癫、说话前不搭后,也不深究他这个圈有多大,只是跟着嘻哈起哄。
丘长生寻思:花流水的一番话,好像并不关心万震天等人的生死,难道还另有缘由?
只听得花春风接着说道:“弘老弟,你最千不该、万不该做的一件事,就是将我们从漠西第一丝坊偷……咳,借来的一匹花格丝绸布给烧了,这匹花布是两位英雄经过千挑万选出来,准备送给……送给……小翠……”两人竟忽然大改嘻笑作风,脸色也变得通红,举措忸怩不定,众人均知漠西第一丝坊的丝绸名扬天下,他们要费力偷取的,多半是丝绸中的极品,一想到他们是要送给这个叫小翠的老相好,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