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愚蠢得厉害,干脆把我们两人当作天地参拜,那也无可厚非。”花流水道:“噢!你们飞鱼帮是横行霸道惯了,世间除了天地之外,旁人在你眼里只不过是一陀狗屎,就算是弘老弟、木老弟和白老弟三大长老加起来,也不过是三陀狗……嘿嘿……那个,还有这满座的诸位英雄,你也一并瞧不上半眼,是不是?”厉声责问,大有替众人讨冤说理之势。
各人听得他这么一说,均觉他的话确有此意,飞鱼帮也未免太过托大,有人低声骂道:“呸,甚么东西,老子上次在迷仙楼时,看见这姓连的老小子搂着两个粉头,左亲右摸,他爷爷的,活像一只老王八。”旁边立刻有人问道:“那两个粉头叫甚么名字?”这人笑着问道道:“干甚么?你也想寻快活?”那人道:“我先打听好她们名姓,改日里叫连老头做个真正的王八。”众人哈哈大笑。
丘长生暗笑道:两位花兄脑筋转得还真是快,旁人无论说甚么话,他们也能曲解成他意,这一门功夫倒是天底下第一。
连池通一时口快,惹恼了众怒,自知理亏,不好吱声,心下却又叫屈不止:明明是我有道理,怎么还让这两个宝贝占了便宜?仔细琢磨刚才的话,兀自参透不出错在哪里,侧眼向弘百胜和木天智两人看去,见他们也有不满之色,顿时胀得满脸通红,怒道:“我……我……他妈的,有本事就过来坐!”
花春风、花流水放下手中的木椅,笑道:“你总算是大彻大悟了。”朝前走了两步,连池通忽然抽出一柄三尺来长的鱼叉,横胸划出,直取两人的咽喉。他能统领飞鱼帮众人,手底下确有不俗的功夫,这一叉既狠且准又快,加之出其不意,有奔流直下的雷霆之势。他心下恼怒至极,想立时便取了他们的性命。这一招若是袭向常人,多半是难以避过,但连池通不知花氏二人相互间的较量,往往也是趁着对方不注意时突下奇招,以期能收得绩效,令对方折服,时日久了,两人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只见他们上身向后弯曲,使了个‘铁板桥’,双腿顺势往前滑出,鱼叉堪堪贴着两人的衣襟疾划而过,在外人看来,他们三人的一刺、一躲就好像演练过千百次一般,分外默契流畅。
连池通一击不中,也不免微感诧异,他原本料想这二人定然不死也要落得重伤,因此不必起身,可显得他技艺高超,也好让别人见识他的厉害,哪知他们竟然轻轻松松从鱼叉下滑过,如此一来,他算计好的坐着炫耀一番,此时却成了骑虎难下,眼看对方两人分左右袭了过来,无奈之下只能硬起头皮,继续坐着迎敌,否则倒要被人引为笑柄。好在他也着实了得,‘唰唰唰唰’一叉连着一叉,将身前三尺内舞得密不透风,令人不敢靠近。
却见花春风、花流水陡然散向两侧,脚底一抹烟,再绕到连池通座椅后面,一人抓住一条凳脚,叫道:“起来罢!”
连池通见他们闪到背后,待要反手刺出鱼叉,却感到伸展极是便扭不堪,正欲拉下老脸,站起来跟他们过招,忽然身子一颤,椅脚已被花氏二人抬起,连池通急忙大喝一声:“千斤坠!”已然迟了一步,随着座椅远远飞了出去,幸亏他反应也是够迅速,在半空中一跃而起,脚尖连连虚点,踩着椅背落下来,总算不至于闹得太狼狈。
花春风、花流水也不追出,合力取过一张木椅,挤坐在一块,抱拳向众人邀喝掌声。连池通气得脸色发绿,喝道:“两个花矮子,出来跟连爷一战!”跟着他来的飞鱼帮十余名帮众各自散开,将二人团团围在中间。
花流水摇头道:“不战,不战,你是手下败将,不足言勇,何况我们两人都是清高雅士,既不喜逞口舌之强,又不好跟人争斗,所以嘛……”连池通大声喝止道:“住嘴,天底下没见过像你们这般脸皮厚实的无赖,实在是惹人憎厌,他妈的。”他身为一帮之主,本不应该当着众人的面前爆出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