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碧山瞅见了王后娘娘的“媚眼”,真真是差点就魂飞魄散,挪了挪脚步,又靠近大门几分,女子坐在门槛上,毛客卿从高处低低望去,女主子胸口那两片肥腻挤压出来的沟壑,就尤为清晰。毛碧山这辈子对女子的嗜好,虽说比练剑还要割舍不下,到底还没有到见色忘命的地步,对于此时在眼皮子底下“春光乍泄”青苍的王后娘娘,也就只敢过过眼瘾,虞柔柔便是脱光了站在他眼前,毛碧山再眼馋嘴馋,也不敢真去染指。这便是世间比什么剑术都要厉害的权势了,毛碧山很晚才知晓这个道理,大彻大悟,这才宁做鸡头不做凤尾,不在旧东越老家跟人争什么州郡内排名多少的江湖高手,而是跑来流民之地给龙王府为虎作伥。
剑尖直指提矛年轻人的无鞘剑终于挣脱束缚,离开桃树,由东西双向压向广场中央,挂剑纷纷离枝,割起许多淡金泛紫的花瓣,煞是好看,四十余剑身光华与唐华馆手掌雷光萦绕有异曲同工之妙。徐凤年有些遗憾,神武城外几柄邓太阿所赠飞剑被人猫销毁,十二时辰有了缺漏,他的雷池剑阵也就少了许多威力,否则别看唐华馆的招雷剑阵如何气势汹汹,徐凤年甚至不用铁矛就可以岿然不动,以剑阵防剑阵,必定是他的“盾”更为坚固,赵勾老谍子的“矛”无功而返。其实十二柄灵犀剑冢飞剑的精髓不在飞剑本身,而在每一柄剑所蕴藏的剑意秘术,这是他在敦煌城楼顶观于昼夜交替之时,观那朝霞光辉寸寸推移入城偶得的明悟,之后又在黄河龙壁后得大秦古剑,十二剑剑剑通神如意,毁了几柄飞剑再造就是,虽说跟观音宗练气宗师“滴水”以及那卖炭妞有过一桩约定,需要用那与木马牛材质相同的古剑交由幽燕山庄铸造八十一符剑,按理说就算不去动用陵墓殉葬古剑,在芦苇荡和铁门关截获的符将红甲人也可以削下些许,一样可以用作铸剑,以便补齐十二之数,只是徐凤年另有打算,在凉州数次进入隐蔽至极的北凉机造局,先后以世子殿下和新北凉王的身份下令让机造局放下手头所有事务,在墨家巨子带领下倾尽全力展开了一件浩大工程,竟是区区几两重的符将红甲都不愿意“浪费”在铸造飞剑上,只是这桩秘事,二姐跟褚禄山都无权过问,原本跟墨家巨子有几分师徒之谊的徐渭熊自从入主梧桐院后,就彻底脱离了机造局,转交给了从小就喜欢去机造局玩耍的徐凤年,自然也就无人知晓年轻藩王的谋划。
别看徐凤年这几年只练刀养意,顺带偷师练剑,可身边除了有枪仙王绣的女儿,有刹那枪,还有徐偃兵跟韩崂山这两位枪法可排天下前三甲的高手,耳濡目染,一根铁矛在手,那也是呼啸成风,有雷霆万钧之势,每一次出矛,都直接砸碎一柄近身利剑,四十余柄敕雷符剑在铁矛一击之下竟是孱弱如纸糊一般,唐华馆眼神凝重不说,王后虞柔柔跟毛顾两位客卿都大开眼界,种凉犹是老神在在,身边桃花被剑气牵扯撕裂得漫天飞舞,随手捻住身前几瓣丢入嘴中咀嚼,然后种大魔头看见一剑被铁矛挑向自己头颅,满嘴桃花的北莽高手含糊嗤笑一声,任由沾染符箓气息的飞剑直直刺向头颅,不曾想在剑尖即将抵住种凉眉心之际,他分明不但没有任何动静,甚至都没有半点气机流转,飞剑竟是滴溜溜一转,欢快如飞燕还巢,在种凉双肩肩头附近不断回旋,直到剑上灵气消散,才颓然坠地。这一点,不说虞柔柔,以及毛碧山顾飞卿两位用剑高手,恐怕连练气士唐华馆都不能理解其中的玄妙,只有徐凤年心知肚明,江湖上曾经有个传言,南海有龙女,剑术已通神,风高浪快,一剑万里行。那绰号卖炭妞的赤脚年轻女子,就曾经在幽燕山庄显露了这么一手跟种凉雷同的“技艺”,当时连徐凤年剑胎圆满的飞剑都对其温顺异常,差点就要临阵倒戈,归功于那卖炭妞是百年一遇的“剑胚”,天生能让名剑亲近,如见故人。徐凤年本意是略微试探虚实,大致确认种魔头的斤两,不曾想种凉还真实诚,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