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站在远离他们的地方悠闲地抽着烟,该死的黑贝吐着红红的舌头和德军站在一起,我如同置身魔窟,一切都是那么恐怖,让我震惊。
仔细寻找那双眼睛,渴望他的出现,终于出现在了镜头里,他在人群人外面,背对着德军蹲在地上,警惕的环顾四周,这更加坚定我的判断,他是一名军人,一名优秀的军人。他们不会对一辆废弃的车感兴趣,眼神空洞,迷离,迷茫,忧郁,绝望,失神,哀怨。他们熟视无睹的像失了魂的僵尸,但军人,不到生命最后时刻绝不放过任何希望,他的目光扫向这边,我做了一个细微的动作,把手指节轻轻的探出车窗动了动,动作小的几乎连我都感觉不到,但,那双眼睛就像发现第二次生命,变得更加敏锐。
他一边斜视着德国士兵,一边漫不经心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样子笨拙,脚步蹒跚,在距离我20米的地方面对着德军坐下来,不时的在身上胡乱的挠着痒痒,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是有意的用手语告诉我,让我原地不动。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依然保持着军人应有的反应和判断。当他发现有人进入这个所有人都想出去的地狱的时候,命运将再一次巨变。
天啊,是连长,他怎么会在这里?王光,刘伟,江海,赵阳,马军他们去哪里了?难道也被俘虏了?很多问题在脑海里盘旋,等救出连长什么都明白了。人走到绝境没得选择,忍痛割爱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整个世界把你抛弃,只有把自己交给命运主宰,把脑袋重新洗干净,让我们重新来过,重新感受人生,生命只有一次,但态度却能重新修正,人活的就是一种态度。
等待付出的不仅仅是时间,那种内心的煎熬就像有东西把你腐蚀,周围的一切都处于原始状态,生命在这里得到了另一种诠释,每个人都像动物,对任何事情要用冷静的头脑分析,这是人类和动物的唯一区别。黑暗中,有黑影移动,速度很慢,动作却很矫健,终于,黑影来到车旁。
“连长,我是小三儿啊。”他做了一个住嘴的动作。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先听我说,这是我标的地图,里面一共有一百三十六名战俘,医生和*,加我在内有九个,德军一百五十六人,九条狗。”连长压低声音。
“连长,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不解的问。
“说来话长,没时间了,你赶紧回去吧?”
“地道在尸体地下,要不你先跟我逃出去。”
“不行,要是敌人发现跑了一个,所有的人都得遭殃。”
“顾不了那么多了,逃一个是一个。”
“一块进来的,一块出去,我要带他们回家。”
“下次什么时候来?”
“你不用过来了,我命令你在一个礼拜内,把地道挖到军火库底下,一个礼拜后,他们会把我们转移出去,这可能是我们最后逃出去的机会,你要抓紧,明天我把东西埋到尸体下面,你去取。”没等我说话,人已经走了。
取来连长的工兵铲,用血绘制的图纸标的很仔细,还在军火库的地方标了个特殊符号,距离洞口约100米,有了铲子,进程自然加快,打洞是门学问,洞口打高了,一旦遇到下雨,水就会灌进洞里,排水相当困难。相反,洞口打底就很好处理,一旦有水灌进来,可以很容易的排出去,尤其是在这样的环境和条件下,洞口的高低显得更为重要。
通道内漆黑一片,树根盘知错节,需要足够的耐心和体力,连长在车上放了一个直棍子,表明军火库的方位,我像一只不知疲倦的机器,只为挽救里面的同胞,时间一秒秒过去,地道一点点加深。敌人想不到有人进入这片丛林,更想不到有人进入他们的领地。
第五个日出我爬出洞外,参照着目测距离和地道进行对比,我很兴奋。再一次的钻进洞里,铲子向上轻轻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