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王冠有什么用?权杖有什么?如果可以,我宁愿用它来换回我的两个儿子,我可怜的夏亚和耶亚,呜呜……他们一个才十八岁,一个才十五岁。兄弟俩亚麻色的头发摸上去是那么顺滑,叫我‘母亲’时的声音那么动听。他们还都是孩子,你们,你们居然狠心地把他俩害死!我要复仇,我要复仇!我要整个王国还欠我的债!施加在我身上的,我一定加倍回报给你们!”
蝴蝶夫人疯狂地叫嚣着,哭喊着,最铁石心肠的人,也不禁要因她的言行而色变。
在那一刹那,苏萨有些许的动摇。然而,珂缇娜、里贝卡,甚至艾尔弗雷德的身影,在他眼前一晃而过,令他精神一悚。
不能心软。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柔弱的女人,而是一条致命的毒蛇。
苏萨用力握紧手中的“暴风”,硬冷地继续发问:
“所以你引诱亚雷克斯,挑拨他们父子间的关系,造成王室家族间的裂痕?所以你伙同亚雷克斯谋杀了国王,还嫁祸给里贝卡,并企图杀他灭口?齐格勒的夺权打乱了你的整盘布署,你就勾结黑使徒盗取风玉权杖,营救亚雷克斯,妄图重启争端?”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蝴蝶夫人冷笑。
“我只是向你求证一下。”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你不值得我作辩护。”蝴蝶夫不屑地冷笑。
“别忘了,你已经不是王后了,你是罪犯!”
“是吗?谁给你这个权利指控我的?”
“珂缇娜,里贝卡,阿尔弗雷德,还有千千万万因为你的疯狂而无辜丧生的王国百姓!”苏萨厉声喝道。
“那就让他们来指控我。你不配!我是特里耶的大公妃,轮不到一条卖国狗来乱咬!”蝴蝶夫人骄傲地昂起头颅,嘴角挂着极度的不屑。
苏萨隐忍地沉声说:“好吧,那就让检查署来判定你的罪孽吧。请回你的寝宫,陛下。”
苏萨举起了“暴风”,对着蝴蝶夫人。如果她有抗拒或逃走的企图,他就将毫不留情地予以攻击。他脸上紧绷的线条明白无误地表示了这个意思。
蝴蝶夫人瞟了他一眼,嘴角抽动,似乎有话要说,但终于还是一声不吭地背贴着牧羊人树,一动不动。
苏萨等了半晌,见她没动弹,便说了一声“请见谅,陛下”,走近她想要把她捉住。
然而,就在这时……
“铮——”
弓弦的脆响。
苏萨心头一凛,在电光石火之间,他一个前扑,扑在蝴蝶夫人身上。
“咔——”冰冷的箭簇穿透左肩,苏萨听到肩胛骨碎裂的声音。
“唔——”苏萨闷哼一声,借着身体的侧倒,用力将蝴蝶夫人扳倒在树下。灭口!苏萨的脑海里飞快地掠过这一意识。
一沾地,苏萨立马扭转身,半蹲在蝴蝶夫人的身前,“暴风”护在身前,目光迅速搜索着箭矢飞来的方向。
树高,林密,阳光在叶子间闪烁。亮的光,黑的影,苏萨无法从杂乱的视野中锁定暗杀者的藏身处。
一击过后,再没动静,气氛紧张着如同绷紧的弓弦。第二枝箭将会何时从何处射来?苏萨的心悬在半空,手心紧张得汗津津的。
无风,无声,只有身后蝴蝶夫人恐惧的战栗。
“慢慢地,躲到树后去。”
苏萨忍着左肩胛传来的巨痛,头也不敢回,低声对蝴蝶夫人说。
“是他们,是他们,一定是他们!”蝴蝶夫人惊恐欲绝地念叨着。
“谁?”
“黑……黑使徒!”不祥的名字,不祥的气息。
“来了!”苏萨大喝一声,右手“暴风”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挡,又快又准地磕飞射来的第二枝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