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伸了个懒腰,从父亲书桌边站了起来。她回到卧室,将自己锁在一片安静之中。她从裙子内袋里取出一小片羊皮纸,今天第十次念了起来。
明天3点钟在我那里见。别被抓住。别迟到。
几小时后,赫敏仍然对奥德利、凡侯帕两人的古怪言行难以释怀。
“玛丽,”玩牌的时候,赫敏将手放到女仆头上。
“怎么了?”
“我想知道洛伦佐神父是怎么被任命为格兰杰大宅小教堂的神父的。”
如果赫敏没有留意到女仆的试图隐瞒,那她大概就要错失良机了。但她留意到了,她发现玛丽发牌的时候手在抖。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他在您出生后不久就被派来了。”
“你说过你是在我一岁的时候来当我保姆的,我肯定你知道点什么。”
“为什么要问?这些职位都是教会派任的。”玛丽爽快地说,似乎为找到一个好理由而松了一口气。但赫敏知道更多。
“不,父亲才是任命他掌管小教堂的那个人。”她温柔地说,“为什么我父亲选择了他?当时究竟是出了什么麻烦事?”
玛丽不安地指了指牌。
“该您了,”玛丽说,“您叫什么牌?”
“玛丽,”赫敏从老小姐的手中将牌拿走,“拜托了,请你告诉我。对我而言你就像是我的妈妈一样。”
“孩子,为什么你现在来问我?我们已经有十八年不说这事了。为什么你现在来问我?你从哪里听来的?”
赫敏几乎要说出奥德利和凡侯帕的名字了,但她阻止了自己。不能让他们卷进来。“我从可靠渠道得知的。但他们不肯告诉我更多。”
玛丽的手抚上赫敏的脸,目光投向远方:“拥有玫瑰般脸庞的孩子。我梦见了你,就在仲夏日。但你并不是梦,你是真实的。我照顾了你十八个夏天……你是真实的。”
“为什么我不是真实的?”赫敏惊讶地问。老小姐的声音吓到她了。她看起来就像是特里劳妮教授快要进入催眠状态一样。
玛丽轻拍赫敏柔软的棕发,抱紧了她的手臂:“我从不后悔那事。我知道你是个美好、圣洁的上帝之子。你天□□玩,而且太过美丽……但这不是让你……”女仆微笑着,再次拿起了牌。
“什么?!”赫敏急切地说,“我到底有什么问题!”
玛丽笑了:“别傻了,孩子。你一点问题也没有。从你还是个小婴儿开始,我就在喂养你,现在你已经长成了健康美丽的大姑娘。忘了这些傻念头吧。至于洛伦佐神父,我刚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这里了,那以后我也没问过什么问题。如果你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好的,那你也应该收起自己的好奇心!”
玛丽的声音严厉起来。赫敏知道对话到此结束了。她失望地拿起牌来,野蛮地扔了一张到桌子上。她决心要寻根究底。接下来可以在神父身上用点工夫,然后还可以去找爸妈。有些古怪的事情发生了,她也卷席在内,这给她造成了麻烦。她会寻根究底的。
德拉科打了个呵欠,在硬硬的稻草床上翻了个身。下班回来以后,他给小屋来了次大扫除。不知怎么的,他不希望赫敏觉得他连卫生都搞不好。他在河边洗了衣服,还把自己也刷了个干净。现在的天气足够温暖,在河里洗澡也无碍,这也是在一天的辛苦劳作之后他最为盼望的事情之一。
次日是周三,仆人们都放了三天假,他们可以去集市做点买卖、看看表演,寻欢作乐。德拉科很是期待。还在马尔福庄园的时候,他会觉得去一个中世纪集市很无趣,但在两个月没有任何嬉闹机会的辛苦劳动之后,集市对他来说就成了一个盛典。
他也知道,他如此盼望集市到来,是因为赫敏会跟